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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一行,都恰好可以嵌入我心底那个尘封日久的不毛之地,严丝合缝、巧夺天工,像专门打造出的配套齿轮一样契合着,扣在一起,带动我的心神和情感滚滚运转,无法停歇。你明明是知道的,什么都知道,却又偏偏说出这样的话,试图用装傻来逃避,用语言来抗拒,你是吃准了我作为“爸爸”没勇气真地去告白吗?真是只狠心的狐狸!严耀钦的眼底积满了无处发泄的激烈情绪,想动怒,想暴虐,想强迫,却又没办法把这些想法加诸到对面那个安安静静、无声无息的小儿子身上,最后,只能一把掀开卓扬,将内心所有无法名状的情感与求之而不得的欲望一起,凝结成一个沉重之吻,欺身而上。-卓扬淬不及防,整个人被按在了光滑冰冷的金属壁板上,对于陡然出现的一幕,他好像看不懂一样,双眼奋力睁着,黝黑的眼珠几乎要瞪出水来。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前所未有的近,对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酥酥的,痒痒的。严耀钦的唇是guntang的,烫得他双颊炙热,严耀钦的唇是冰冷的,冻得他指间发麻。柔软的触感附着上来,一股令人战栗的电流从嘴唇交结的地方蔓延开,贯穿全身,直达神经末梢。卓扬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盘赤|裸裸摆放在瓷盘里的食物,任人吮吸品尝着。他的双手被严耀钦紧紧握住,分开两侧按在墙上。这姿势强悍得充满了侵犯性,让人恐惧,却也……带着点刺激。事实上卓扬根本没有反抗,也早已忘记了反抗。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面色潮红欲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严耀钦的舌尖一点点撩拨开他的嘴唇,似有若无地咬了一下,又小心触碰着他紧紧闭合的牙关……该怎么办?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就像夏日午后骤然而至的暴雨一样,这个吻来得毫无征兆,却又在高|潮时刻戛然而止了。严耀钦被仅存的一点理智唤醒,及时撤了回来。他以为卓扬会愤然而起,甚至做好了承受一记耳光,一顿拳脚的准备,可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卓扬只是缓缓站定,恢复了最初走进电梯时的规矩模样,连眼皮都是以同样的角度低垂着。他的魂魄似乎还深陷在某个神秘的异度空间之中,没能找出来。父子二人沉默着,呼吸也是收敛的。电梯里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就在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卓扬忽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转眼间就窜出了大堂。严耀钦措手不及,完全没预料到那个孩子会逃跑,赶紧伸出手去,却只抓到了一点衣摆的边角。严耀钦慌了,小儿子是不能剧烈奔跑的,他跟在后头不管不顾地高喊:“别跑阿扬,不可以跑!”前面的人却像没听见一样,脚步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我不追你,不追你还不行吗?你不要跑!”这样说着,却没办法控制自己停下来,也不敢停下来。守在楼下的保镖们不知道发了什么,有些混乱。卓扬的身材瘦小而灵活,没几下就钻出人群,疾步来到街边,伸手拦住了一辆刚好经过的的士,弯腰钻了进去。只差一米,严耀钦没能拉到车门,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喷着青灰色的烟雾急速驶去。-司机全神贯注开着车,没有注意到乘客的异样,满面堆笑招呼道:“要去哪里啊,小弟?”“去哪里……去哪里……”卓扬还没从刚才的奔跑中缓解过来,呼吸有些艰难,说话也断断续续。他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不知道有哪里是可以去的,只焦急地拍打着前座,有些恍惚地催促着,“向前开,向前开!”那架电梯是顶楼专用的,并未安装任何监控设备,所以电梯里发生的一幕,会成为他与严耀钦两个人之间共同的秘密,不用担心有第三个人知道。可他之所以逃走,却不是因为严耀钦的吻,不是因为知晓了对方有驳伦理的感情,而是因为另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就在刚才,当严耀钦吻上他的那一刻,他的身体里悄然发生着不为人知的变化。有些私密的部位,有些他尝试了各种手段都没能唤起的部位,在严耀钦短暂的一吻之下,无法抑制地膨胀开来了。尚未成熟的身体被唤醒了,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被唤醒了,或许,连同某种不容于世的情感,也一道被唤醒了。无论作为卓扬还是严予思,那个男人都是他名正言顺的父亲,作为儿子,怎么能对爸爸产生那样不容于世的情愫!所以他自己才是罪恶的根源,才是最大的罪恶。即便这个秘密永远无人知晓,也足以让他羞愤致死。他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渐渐地,卓扬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气管里好似被装上了一只阀门,只能向外呼气,却无法畅快地吸气。剧烈运动带来的后遗症是四肢无力,耳边嗡嗡作响,胸口像燃着一团火,几欲炸裂。很快,因窒息而缺氧的沉闷感占据了他的大脑,好累。脑子混沌一片,眼睛睁着,却什么也看不见,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想呼救,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徒劳用手抓扯着胸口,来环节心脏的绞痛。那些提供思考的血液与细胞如同断了电源的风扇叶片,一点点变慢,一点点停滞,最后完全不动了。他有些后悔不该这样不顾后果地往外跑,如果就此送了小命,那岂不是成了个笑话?还是带着耻辱的笑话。卓扬完全没有发觉,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有多余的心思来自我解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充满了某种笃定与信任,觉得无论怎样地任性,妄为,闯祸,都一定不会有事,因为……有那个人在……-司机一路开出好久,依然没接到指示,忍不住回头询问:“怎样小弟,马上就要交班了,要赶快给我个地址,不然绕来绕去大家都麻烦!”谁知一见之下,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年轻的客人伏在座位上,用手抓着胸口,大张着嘴巴艰难喘息,头颈无力地垂下去,脸孔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惊呼:“搞什么搞什么!喂小兄弟,你是有什么病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还是先报警?”连珠炮般地追问下,却得不到一句回答。就在这个当口,三辆黑色轿车飞速贴了上来,两辆前后包抄,另一辆绕至右侧,将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