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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片刻。“好吧。”他忽然整了整衣裳,越过我就走,语中尽是无奈,“哎,早知你如此离不得我,不妨早说。我定然不愿推辞文少爷的诚心相邀。”“……”我怎么有种他有志得意满的错觉。夜风吹过,我一个人傻傻站着,很是有病。许公子早我一步进了文府大门,还探出脑袋来招呼:“进来呀。傻站着干什么。别人不用睡觉的么。”“文一,你家少爷住哪间?”“这边,许公子小心脚下。少爷他东西喜欢乱丢。”……不是我说。他姥爷蛇的,他就是在诓我吧!作者有话要说:许公子:嘻嘻,先进门,再……第21章有凤不来(八)文武昀先前放了话,说我过时不回后果自负。如今早已过了亥时,我还以为今晚又有一十六盏灯笼等着我,没想到府内静悄悄的,除了巡夜的家丁,一点动静也没有。“快。这边走。”我挨着廊边,透过雕花窗格望过去,见文老爷的院门闭得紧紧的,赶忙招呼着身后的许青。文一在前面给我把关开道。“文公子。”许青叫我。“嗯?”我忙着注意不要弄出动静。他跟在我后头,见我与文一二人都轻声细语,亦放低了声音,好奇道:“这是文府罢?为何你进自己家门,还得如此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如同小偷行径。”“嗨,我那个大哥实在严厉。”许青惊讶地啊了一声,道:“你很怕他?”“……”也不叫怕吧。就是比较怵。说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想想早先武曲见着本君,还得先行礼让道。谁能知道一朝下界两人身份颠倒,如今当了他弟弟一十八年,天天处在战战兢兢被训话的状态。怂成了习惯,即便是现在也改不过来。下意识就先怕上了。床六尺,我与许青各三尺。规规矩矩,衣服都不解。其实府内还有客房可以让许青去住。但大约我也是急着要回房,也不大想把家里人吵起来,鬼使神差的就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先开始也没什么,只是等点了灯火,透着隔间纱幔,两人才面面相觑起来。文一欲语还休:“少爷。”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方语重心长:“你不能趁人之危啊。”我:“……”不是,你怎么不担心少爷我那什么危呢?你是没见着他把那桌子抗起来的气势是吗?这力气大的,怕是我连他衣角都摸不到罢。我斟酌了一会儿,道:“许公子在此歇着,我去与文一挤一挤罢。”他皮笑rou不笑:“你若是不欢迎我来,何必硬要请我进府呢。”这是什么话!我辩解道:“我当然是诚心相邀的!”许青便将视线落在屋中唯一那张床上。“然而你却情愿与别人挤。”呃……纵然知道这个人口不对心,大约只是委屈落寞装可怜。我却仍然有些无法招架。俗人呐,皮相太有欺骗性了。我攥着扇子,眼神有些躲闪。心道,这不是怕趁你之危么!本君再把持得住,也知道这男人禽兽起来不分种族啊!我迟疑了一会儿:“其实外间有张塌……”“我还是走罢。”“好好好。”我头痛地拉住人,勉为其难:“既然许公子不介意的话,那……就一起罢。”这最后四个字,说得颇有些壮士扼腕般的气势。许公子瞧着我,直瞧得我浑身不自在。这才慢慢勾起嘴角来。“景昌。”他说着,自行先往床塌那走去。颇有深意。“骗人的时候,先把表情收拾一下。”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如何了。”“要笑不笑,有些难看。”“……哈。”窗外风声细微,连虫鸣声也无。空气中弥漫着安静与尴尬。自我记事起,我身侧就没有躺过人,往常这床也不嫌大,如今忽然感觉小了起来。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对方。清浅的呼吸在寂静中格外明显。还挺香。白日里怎么没发觉对方身上有股气味呢。为防止心猿意马,我干咳一声,试着没话找话。“刘仁情这样的官,不做也罢。”许青道:“那你救他做甚么。”我试着与他讲道理:“命还是命,没有贵贱之分的。你不也是受了些别人的恩惠,就惦记至今,要效仿古人报恩么。”许青:“……”不是文景昌提起,他都快忘记了。我见许青无动于衷,又道:“不知今晚那妖孽还来不来。”他哼了一声:“来了你便知道了。”哦。我踌躇了一会儿,在腹内打了许多遍草稿,终于还是道:“话说回来,许兄弟还记得拿了我一个泥偶吧?何时将那泥偶还与我?”便是在黑暗中,我也能察觉身旁的人侧过身来。话语中带着诧异:“这早已是稀泥一坨,你还惦记着做甚么。”“……话虽如此。你留着也无用。且那气味我尚待查……”清。我巴巴住了嘴。原来是许公子不耐烦这毫无建树的对话,竟不知何时忽然翻身在我上头。长如瀑的头发垂下来,悬在我鼻尖。额间那滴水蓝光华流转,浓郁地仿佛是天池的水。我闭着嘴,屏住呼吸,没敢再说。“你先前尚疑心是否因我之故,导致你那抔黄土无法再用。”他伏在我上头,道,“如今我就在这里,到底是不是我的味道,你怎么不自己确认一下?”“怎,怎么确认?”我想我一定是傻了,才会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许公子低低笑了一声,俯下身来,轻声道:“你想怎么确认,就怎么确认。想从哪里开始确认,就从哪里开始确认。”“闻香识人,不是文少爷最擅长的么?”其实他身上的气味我一直是晓得的,清清淡淡,像极了夏日走在池间那股莲花香。似有若无,不可捉摸。但此刻却忽然浓郁起来,一直将我罩得有些云里雾里,仿佛一下回到了老早呆的殿宇前。那里惯常有一池灵水,就是这个味道。但是不对啊。我一把抓住许青不知何时摸到我腰带上的手,相当诚恳地道:“许公子,你以前不是这样儿的。”他略抬起一些身体:“哦?我是哪样。”我绞尽脑汁,努力回想起他在雨中廊下浅笑的模样。“似青山中来,入微雨中去。”总之清贵地很。什么主动凑上来说些令人面红耳赤很有可能会发生些什么的话,是绝不会的。我连想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