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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又一阵风自门口而来,刮得两人衣角翻飞。寒意直扑自己而来,那宿管老师也不愿在这同他们僵持,只甩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回你的床铺上去!”似乎不惧寒冷,娄横定定站在原地,直到望不见那老师身影,这才转身又钻入了被窝里。欧洋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来,一双清亮的黑眸微颤,伸出暖和的手,在他身上胡乱蹭了蹭。“娄横,冷不冷?我给你暖暖。”呼出一口浊气,娄横抓住他作乱的手,放回了被窝里。“我们会不会被扣分?”欧洋眨了眨眼,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要知道,因为上次的突袭检查损失大量内务分,他们寝室如果再被扣分,就真的沦为最差寝室了。“没事,我会解决好的。”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娄横轻拍了拍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嗯。”对娄横怀着十二分的信任,欧洋低声应答后,渐渐陷入了睡梦中。……第二天,办公室内。徐老坐在椅子上,眉头纠结地皱起,听着面前学生的话。而他的面前,娄横定定站立,眉目间尽是认真的神色,抛出一个又一个的理由,说服着班主任。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徐老能够同意他和欧洋一起睡三号床。理由异常充足。诸如:他的床板不太结实,稍微翻身,都容易发出响动,会影响到欧洋的睡眠;欧洋恐高,不能睡上铺;天气太冷,欧洋的身体不好,睡一起可以互相取暖等。这大概是十多年来,娄横第一次巧舌如簧,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娄横的特长极多,除了偶尔爆发的影帝般的演技外,又挖掘出了新的一项——忽悠人的口头功夫。见徐老的神色隐有动摇之意,娄横垂下眼,祭出了最后的大招。“夜修后到熄灯前的这段时间很长,我和欧洋能够一起学习讨论,尤其是欧洋的数学。”这一个原因下来,徐老彻底无话可说,沉默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件事。毕竟,自从娄横转过去后,整个306寝室舍友的成绩都得到了提升,尤其是欧洋。此后,因为徐老的特殊吩咐,宿管老师检查306时,大多是睁眼瞎,权当没看到二人睡在一张床铺上。发现了这一奇特的现象,欧洋对娄横的崇拜又直线上升,直达顶峰。偶尔下课时,娄横无意间一转头,便能见到小同桌亮晶晶的一双眼里明显的崇拜。对此,娄大学霸表示很满意,不枉自己费了那么多的口舌。天气渐冷,几乎一出被窝,外边的世界便是寒气逼人。暑夏里,他们好歹还有风扇带来的凉风,一到冬天,众学生也只能靠着棉衣和棉被死命硬撑着。对于他们来说,冬天最好的归宿是被窝,其次是因挤满了人而生出暖意来的教室。某冬日,清晨,寝室内。大家睡得正香,忽的一声音量极大的起床号轰得响起,瞬间被惊醒。欧洋半睁着眼,微微探出被窝,又被冷气一惊,赶忙缩了回去。外面的世界好可怕!娄横早已坐起身来,将他的神色都收入眼底,顿觉有趣,不由得起了某种念想。他一挑眉,微微俯身,在欧洋的小耳垂上缓缓吹气,用哄骗的语气轻轻道:“起床了。”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朵上,欧洋颤了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过了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嘟囔道:“我不起。”娄横还不肯放过他,伸出冰冷的手,小心地贴在他红扑扑的脸蛋上。睡意朦胧中,察觉冷意,欧洋周身一哆嗦,又将被子往上提,盖住了整张脸。被子里头,传出了他软绵绵的控诉:“冷~”软糯而夹带着委屈的嗓音,反而更让生起了欺负的心思。直听得娄横一滞,恶意地笑了笑,再凑近了几分,故意悠悠道:“还有五分钟上课。”对于乖乖学生欧洋同学来说,这句话无比得管用。欧洋猛地一惊,掀开自己的被子,一对黑眸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睫毛微颤,端的是睡意惺忪。初醒,他的意识模模糊糊,待反应过来时,赶忙望向娄横,问道:“还有五分钟上课,真的吗”欧洋的眼中尽是焦急之色,驱散雾气,露出一抹清明来,柔软的头发乱糟糟一片,隐有一两根高高竖起。佯装咳嗽一声,娄横垂下眼,掩饰住眸底溢满的笑意,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我说的是45分钟。”“噢噢。”一点都没有质疑,欧洋傻兮兮地一笑,不住点头。娄横抬起手,替他顺了顺翘起的呆毛,唇边含着一抹笑。又是一股冷风吹来,欧洋蹭了蹭温暖的棉被,口中不住哼哼唧唧。“下床吧。”忍着笑,娄横拉开他的被子,丢到床位,说道。欧洋不舍地摸了摸尚有余温的被子,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迟迟没有下床的动作,他颤抖着,不住搓着手,以企图一点儿温暖。无奈地扬眉,娄横抓着他的手,摸向自己温热的侧脸,柔声问道:“好点了吗?”欧洋感受着手上的温度,不住点头床,灿然一笑,赞叹道:“好点了,娄横,你人真好!”“快下床洗漱。”眸色微深,娄横松开他的手,转头往洗漱台走去。嗯,自己人真好。以后,小傻子别后悔说这句话就好。欧洋正慢吞吞地爬下床,忽的听见2号铺上传来一打喷嚏声,格外响亮,震得整张床都晃了晃。“杨佑,你感冒了,下来吃药!”欧洋站在原地,抬头朝那边望去,说道。因上次欧洋发烧而没有药的情况出现,陈才用舍费去购买了一批寻常药品,以备不时之需。许久,才听得上面一声回应,杨佑缓缓顺着梯子爬了下来。他咳嗽几声,面色微红,完全没了往日生龙活虎的模样,萎靡不振。“我好像,有点发烧了。”杨佑站在地上,身子微晃,耐不住倦累,坐在了陈才的床侧。往日的大嗓门现在却失去了威力,隐隐带着些许沙哑与虚弱。“活该,下次还敢作死吗?还比赛洗冷水澡?”陈才一面在箱子里摸索出药来,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昨晚,因为一时豪气,杨佑和同学打赌不怕冷,大冬天得硬是冲了一个冷水澡。于是乎,他的报应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不敢不敢。”杨佑侧着头,靠在床边,发烧之余,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