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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重要。”灰袍人走出几步,顿住,似漫不经心道:“今日韩麟带着袭月剑进京。”“然后呢?”“你替我抢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无名并不想应下这件事,就算他要追查凶手,也完全可以一个人做到,他不需要任何人。就算只是一个花钱就可以买通的杀手,他依然有着自己的傲气,他能选择接或者不接。这个人如此言辞凿凿的肯定他一定会去,反倒激起他心中的抵触。“我能救夏风荷。”灰袍人一字一句地道出这句话,他欣赏着无名脸上的表情,“就算你把她隐藏的很好,我还是能找到。她昏迷十二年了,现在应该一天比一天虚弱了吧?若我猜的没错,她活不过三个月了。她可是那少年仅存于世的唯一亲人,你不想救吗?”“姬红尘都救不了的人,你如何救?”灰袍人侧眸道:“如果有融血丹呢?”“融血丹……”千金难求的续命神丹,传言这天下仅有一颗,还下落不明,灰袍人又是如何找到的?他究竟是谁?“我答应你。但若你救不了她,我便杀了你,与她陪葬!”灰袍人冷笑一声,“这世上能杀我的……绝不是你!”无名并不想与他继续这无聊的口舌之争,“你要寒古刀,还要袭月剑?”“不错。”灰袍人道,“我相信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明日我在仰月楼等你的好消息。”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逻辑差,基本上没参考现有的神话背景,写的很随性。各位看客不必较真。☆、第〇〇二章圣剑遭劫奉天城像一锅被煮沸了的水,到处喧腾。百姓奔走相告,言笑晏晏,迎接他们盖世无双的大将军得胜还朝。唯有一人站在奉天城的最高处,神情淡漠,眼眸里甚至带着凌霜傲雪的寒意。墨炎的眉梢染上些许难以言明的沧桑,他真的等的太久太久了。那个人,会带给他什么?是欣喜还是再一次的失望?东城门已开,五骑白马飞驰在十里红毡上,马上之人皆是一身雪衣,片尘不染,他们宛如带着神谕而来的圣使。为首一人丰神俊朗,双眼如鹰般犀利,此刻见到墨炎,神色肃静地抱拳跪地长拜道:“启禀王爷,将军已到城外,特令属下前来报讯。”墨炎微微点点头,视线继续停留在东城门处,眉头紧蹙。银霜阁秋风乍起,他一身碧青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若乘风之仙。身后众人没得到起身的命令还保持着方才的跪拜之势,个个低眉,神情恭敬。“起来吧。与本王一同观看。”街道两旁陆续聚满了人,都盯着城门的方向,翘首以盼。傅月影漫无目的地穿梭于人群中,显得跟眼前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很快,他发现了另一个同样跟他一样格格不入的人。那人一身青衫,站在街道的另一边,虽将视线投向城门入口处,却面色平静,毫无悲喜,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任何关联。他的长相极其普通,若不是一脸冰冷,跟周围人的差别太大,恐怕傅月影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似乎感觉到傅月影的视线,青衣人回望了他一眼,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惊诧。只是那么一眼,傅月影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随即,他犹如一尾滑溜溜的鱼般穿过人群,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人。忽地,红毡两旁传来热烈的掌声,很快,一队人马出现在城门口。整个队伍俱是银枪铠甲,矫首昂视,走在最前面的一人,鲜衣怒马,剑眉星目,眼神里带着睥睨天地的傲气,却在抬眸看向银霜阁的方向时,完完全全变成了恭敬和谦卑。银霜阁位于苍曜宫殿前,奉天城最中心的位置。高三十余丈,顶楼为四角重檐,四道飞檐宛如四牙弯月,檐角各悬挂一只银质铃铛。每有微风,铃声清脆,响彻大殿。整栋楼由银堆玉砌,配以珠帘白纱,飞阁流丹,宛若仙宫。尤其月圆之夜,乳白色的月光照在银霜阁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银纱。飞檐处的四道弯月如受到某种召唤般,熠熠生辉,皎洁若雪。那玉窗银阑,也散发着朦胧的光辉,整栋楼竟似被笼罩在银霜之中,便因此得名。人的命运果然各有不同,有些人能高高在上,宛如神袛,而有些人却只能苟且度日。傅月影见青衣人望着银霜阁出神,走到他身后,小声道:“羡慕吧?”青衣人回头,略微讶异地看了傅月影一眼,仿佛没有想到他不过分神片刻,竟已有人靠近了自己。“羡慕什么?”“你看的出神,还说不是羡慕?”“高处不胜寒。”傅月影正待开口辩驳,却见人群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他顺势跟着跪下,见青衣人还愣愣站着,将他拉下,“你这样站着会被他们看到!”青衣人望着队伍中间的八抬大轿,眼神如火,“你可知他们此刻为何跪了下来?”“因为韩将军?”青衣人摇摇头。“那为何?”傅月影已有五年未离开隐月教了,哪里知道这些事?他跟着跪,不过是跟风而已。那人抬手指了指队伍中间被人抬着的一把剑,“因为它。”“袭月剑?”“对,袭月剑!宣王一直在寻找的剑,被韩麟从北境寻回……”那人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朝袭月剑抓去。“有刺客!保护圣剑!”可惜已经晚了。青衣人握着银雪般的袭月剑,淡淡地瞟了傅月影一眼。他的唇上挂着一抹诡异至极的微笑,随即逐风而去。那一瞬间,傅月影认出了他。隐月教左使。沈香楼。待他回过神,怀里正抱着沈香楼离开时撕下的人|皮面具。“将人拿下!带到苍耀殿!”韩麟一挥手,左右即动,傅月影被数把长剑架住脖子。“这位将军,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其实……”他的话未说完,便看到人群里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绯衣少年。陶怡居的那个少年。他合上手中的折扇,仿佛看完一场好戏般,悠然离开。他并不是韩将军家的小公子!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傅月影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件事。当然,认出绯衣少年的还有此刻在二楼临窗位置喝茶的无名。他没想到抢剑之人会是沈香楼,也没想到花惊吾会来凑这个热闹。这么说来,卢雪墨怕是也不远了。他得赶在卢雪墨之前拿回袭月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蠢!”无名看了眼楼下正被一众侍卫押着,不知所措的傅月影,拿起桌边的弓箭,朝沈香楼离开的方向追去。流景见圣剑被抢,急怒交加,无奈距离太远,他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