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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好……想不到竟有贼人敢在天子脚下劫走圣剑!我去追他!”“慢着!”墨炎轻喝一声,听不出半分焦虑,“他能在暮云平手下抢走袭月剑,你又如何保证能将剑追回?”直到进入京城地界,韩麟才敢将找到袭月剑的消息公告与众。为防意外,墨炎派大内第一高手暮云平一路暗中护送,却不曾想,剑竟在他目力所及之地被盗走。见他波澜不惊,丝毫不在意,流景有些微错愕。要知道对墨炎而言,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会比袭月剑重要。可他此刻却眉头舒展,甚至微微松了口气。碍于身侧还有其他人,流景将疑惑咽了下去。片刻后,墨炎又道:“方才那人身形你可看清?可能猜得到他是谁?”流景低头想了想,略显沮丧地摇摇头,“太快了,属下根本看不出来。”墨炎盯着那人遁走的方向,似有所思。几个侍卫将傅月影全身摸遍,确认没有任何兵器、□□之后,才将他五花大绑地压上银霜阁。“殿下!”暮云平的胸口因为胆颤而起伏不平,“属下无能,万死难辞其咎,还请殿下处罚。”墨炎淡淡看他一眼,神色犹如六月飞雪,“剑在人在,剑丢人亡。”闻此一言,暮云平脸色煞白,犹如涂满厚厚一层棠梨胭脂。“殿下……”“还不自裁谢罪?要本王亲自动手?”墨炎的声音不大,却响彻整座阁楼,语气里有着滴水成冰的凛冽。众人皆是一惊,但却无人敢上前劝说。暮云平连退数步,一脸惊恐,“殿下……”墨炎负手而立,没再开口。心知难逃此劫,暮云平含恨瞪了傅月影一眼,伸出右手,凝聚真气,以手拍顶,天灵盖被震碎,瞬间血腥之气四溢,脑花飞溅……傅月影几欲作呕,只觉得手脚冰凉,舌头如打了结般,“我……我并不认识那人!”墨炎好似没听到,凭栏而立,幽深的目光定定看着那人逃离的方向,仿佛这样,他就能洞察那人的行踪。珠帘在风中翻飞,阁楼沉静的仿佛仙渡山的湖底。一群严肃到没有任何表情的侍卫,一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一个站在阑干边不动声色的人,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越是静,越是像在等待着某种一触即发,让人顷刻身首异处的机关开启。直到尸体已流不出血,墨炎才像恍然回神般,轻轻挥了挥衣袖。流景唤来几人利索地将尸体抬走,收拾了地面。“殿下,此人如何处置?”流景道。墨炎将视线移向傅月影。就是这个淡漠又漫不经心的眼神,却让傅月影几乎喘不上气。那眼神仿佛如同暗夜魔域一般,阴森可怖,只是一眼,便能让人肝胆俱裂。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我……草民就是想凑近些,看个热闹……并不认识那个刺客……”墨炎伸出略显尖细和苍白的手指,拉了拉纯白如雪的斗篷,看似无意道:“那人的身形,倒像隐月教的人。流景,你意下如何?”“属下立即着人去查!”流景的话还未落,傅月影已抢道:“隐月教久不入中州,怎么可能来得罪殿下?”“哦?”墨炎挑眉,一脸玩味地看着傅月影。这句话终于赢得了他的关注。“你如何得知?”傅月影一开口就后悔了,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他离开时,傅惊澜正在闭关,沈香楼抢剑应该不是受教主之命,极有可能擅作主张,企图邀功。“我……我猜的。”“将他吊在城门上。三天后,若无人来救,就地处决。”墨炎低头把玩左手大拇指上碧绿的扳指,淡淡道出这句话。“是。”流景挥手,侍卫将傅月影架了下去。傅月影正在想他要不要就此击退侍卫,趁乱离开。虽说他的武功跟沈香楼和花稳比起来还有不少差距,但对付这些虾兵蟹将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没曾想下一刻,流景就封了他的xue道。“我虽不知你是谁,不过,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来。”“……”傅月影暗自发誓,待他回隐月教,第一件事就是将沈香楼关进水牢,好好折磨!☆、第〇〇三章咸鱼获救仰月楼汇集天下名茶,如云间玉露、东阳凤羽、梅岭雪芽这等茶中极品,连皇宫里都未必能喝的到,只要有钱,在这里想喝多少便有多少。所以,能进入此间的,非富即贵。顶层乃仰月楼的贵宾室,平日里极少待客。在茶楼小二的印象中,上次去顶层奉茶,还是半年前宣王屈尊莅临。而此时,一名白衣公子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临窗的雅座上。他的面前放着一杯袅袅冒着热气的清茶。此茶形似凤羽,茶汤碧绿,千金难求,他却未尝一口,沉静如水的眸子淡漠地望着数百米外的东城墙。“如此好茶……着实浪费了。”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白衣公子回眸,毫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讥笑,“你依旧不敢见人。”灰袍人对无名的讥讽不以为意,拿起他身侧的袭月剑,粗略一看,将剑又扔给他,沉沉道:“剑是好剑,可惜是把假剑。”“假剑?”无名挑眉。灰袍人冷哼一声,“就算是假的,也有人去抢……可知道那人是谁?”无名押了口茶,缓缓道:“隐月教左使沈香楼。”“人呢?”“被我打下山崖。”“……”“以他的功力,就算掉下山崖,应该也死不了。”无名见他半晌未开口,以为他在担忧沈香楼会不会就这样死了,便顺口解释了一句,随即问道,“一把假剑,你要它有何用?”灰袍人道:“你相信这世间有神吗?”无名摇头,“不信。”“那你便没有知道的必要。”无名抬眸,“若我信呢?”“你依然没有知道的必要……能从沈香楼的手里轻而易举地取走袭月剑,说明你确是有几分能耐。”面对灰袍人褒贬难辨的夸赞,无名表现的很平淡。“袭月剑被沈香楼劫走时,你猜我还在人群中看到了谁?”“谁?”“百骨门门主,花惊吾。”灰袍人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你觉得他的出现跟隐月教有关?”“花惊吾素来行事乖张,玩世不恭,跟隐月教应该不会有所牵扯。不过你这把假剑,倒是被不少人盯上了。”“确实。比如隐月教、比如宝平王……”“宝平王?”无名没想到朝堂之人如今也会卷入江湖纷争。“据说他用一枚天星环买通了花惊吾,想让他截下袭月剑。目的么?大约是为了陷害宣王,抑或者,置他难堪?”灰袍人冷冷一笑,“剑未到手,你猜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会是什么?”无名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