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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也许有合卺酒的效用,这天晚上谢危折腾肖铎到天光微亮。起先肖铎还很高兴,而且得意,仗着家里没人,一点儿也不压着,叫的声音娇软放荡,什么yin词都往外说,恨不得真成了只能伺候谢危床笫享乐的玩物。等他被射了一肚子浓稠jingye,讨饶说想用嘴巴吃,含到舌头都酸痛了,谢危还没有没有停。 肖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失算了。 他捂着鼓起的小腹往床角躲,又觉得这样压住了更加难受,便改成捧着。谢危过去,一手撑在床板上,一手握着他的手腕,温柔但不由分说的往回拖。肖铎身位变动,胞宫与肠xue里的jingye就沉沉的更往下坠。谢危要他趴好,或是跨在自己身上,他都不肯,一面不知道说些什么含混的哀求,一面抬眼看谢危。 这样是没用的。 谢危覆着他的手,摸他的小腹。充满了阳精的体腔触感奇妙,是柔软的,然而紧绷着又有几分硬实。他不带恶意的五指伸开,抓着胞宫位置的皮rou揉捏,似乎也将胞宫攥在了掌心。肖铎吓得不停抽泣,但不敢反抗。这样揉了一时,谢危又将他的腿抱在怀中,分开来看私处,男子性器只微微硬起,滴水也像女xue蜜液,有更加强烈的快感来源,这儿就只能做添头了。肖铎下头被磨得通红,两片平日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巧rou唇肿起外翻,甬道已经合不拢了,却仍旧努力不让射进去的东西流出来。 肖铎讨好的凑近谢危,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 “万岁爷,天要亮了……” 谢危捏着他的小yinchun,掐了一下,肖铎浑身颤抖,手指紧紧抓住床上散落的衣服。 “可我还没尽兴。”谢危说,“怎么办呢?” 肖铎觉得自己实在承受不起下一次交合,就垂着头落泪,落几滴再看一眼谢危,希望他能想到自己这样可怜,不要继续下去。他是真的被cao坏了,忘了谢危很喜欢看他哭的模样,而且谢危本来就是想要他哭。 “要是在暗室,你这样不听话,我就要用你自己选的绳子给你点苦头吃。” 肖铎听到后,仿佛绝境中得到救命稻草。 他爬到谢危腿上,用奶尖蹭脸,要谢危吃进去,即便谢危总是用尖牙刺奶孔和乳晕。 “奴才愿意,求万岁爷用绳子罚奴才吧,别插进来了,奴才真的……真的盛不下了。”像是生怕谢危拒绝,肖铎抱着他的力气稍微大了点儿,不住哀求。 谢危见他模样可爱,逗他说:“可现在这儿没有绳子,怎么办?” 肖铎茫然地想了想,咬着嘴唇,好像很为难了。 接着,他又看着谢危,不确定的喊了一句,“老爷……” 谢危叹气。 万岁爷会由着自己喜欢作弄九千岁,但老爷不论如何都要疼爱夫人。 因此他从肖铎腿下抽出两人的腰带,打个结系在一起,这样一来,两头再束到别的东西,也有约莫七尺的长度。巧的是今天两人都是用的大带,谢危选了一条玄色缂丝的,肖铎那条却是他让针工上特意绣了双面纹路。 谢危亲肖铎一下,下床去固定“绳索”,一头系在雕花床屏,一头系上不远处的椅子靠背。然后,谢危就倒坐在椅子上,两臂交叠于椅背上方。 他只把中裤穿上,上身寸缕不着,上臂、肩背都有肖铎抓出来的红痕,中裤也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脚赤着。 肖铎隔着一段距离看到这样的谢危,觉得他的确是自己的“老爷”。这样随意而亲密的房中打扮。 “我明天说不定还得回宫,夫人方才喝了不少酒,万一骑在上头舒爽了忍不住,把我的腰带骑脏了怎么办?” 谢危故意这么说。就算肖铎不会因为这样温和的走绳失禁,光是xue里那些yin水jingye,就够弄一团糟了。 肖铎一边往床边爬,一边小声道:“柜子里有鹿角堵……” 谢危去拿来看,见里头躺着一支细长的的鹿角棒,尖端圆润,另一头做成了圆珠状,比棒身粗了不少。因是幼鹿角,韧性十足,甚至可以中间弯折。 肖铎像是不太高兴,说:“只为了让老爷玩下头尿孔,特意去做的,羞死人了。” 谢危猜得到其实没什么羞的,肖铎只在自己面前会因为情事羞涩,到了外头就坦坦荡荡,而且看这东西的做法的手笔,一定是肖铎去破山堂理直气壮要——或者花钱买的。 他到床边,叫肖铎躺好,自己左手两指拨开yinchun,顺便捏了一捏阴蒂,激得肖铎又是一阵胡言乱语似的情词流淌。鹿角棒尖端抵上窄小紧闭的尿孔,轻轻刺了几下,等那儿适应了,才慢慢往里推。柔软清凉的细棒一会儿就全推了进去,只留颜色较为浅淡的末端小珠嵌在外头。 肖铎起身,并没有受此影响,只是尿道涨涨的,被压着有一种不能定义的舒适的疼痛。 谢危扶他下床,跨着腰带跪好。 “夫人走过来一回,今天就算了。”他重新回去坐着。 近床一端是谢危的腰带,纹理光滑,不算太难。系的位置比肖铎女xue略高一点,因此牢牢卡进rou唇之间,勒在其中。布料干涩,肖铎试着往前走,xuerou挂在上头,几乎动弹不得,他只得略略放松身体,再前后微微晃腰,让女xue泌出清液,加上先前谢危射在胞宫和肠xue里的东西,一起将玄色衣带润湿,才能膝行向前,只是往前一点儿,又要如此行事了。肖铎体力不支,本想四肢着地爬过去,可是身体一往前,腰带就压着肿大的阴蒂和尿xue的珠子,他只能指尖撑地,腰背挺直,保持中间位置。 谢危看着他被一条普通的腰带折磨成这样儿,也不知道真换成剑麻绳子,肖铎得有多可怜,兴许只走一两步,就要哭着求饶了。那时候叫“老爷”也没有用,谢危只会多打几个绳结。 好在布料湿了之后,会向两头蔓延。肖铎下面出的水越来越多,夹杂着jingye的yin水几乎是不停流出来,向前走也不是那么困难了。他很快膝行到了两条腰带打结的位置,后头地上一串水点子,玄色缂丝腰带上也沾满了白色或无色的液体。 他又装可怜——或者真的可怜——看向谢危。 “老爷……”肖铎尾音带着几分颤抖。 谢危就朝他伸出手,“好夫人,走快些。” “走……走不快。”肖铎吸了吸鼻子,“不想走了。老爷不体恤人。” 谢危笑道:“夫人再不走,一会儿我就要将两条腰带都塞进去了。”肖铎看着他的脸,确认他不是不开玩笑。如果没有走过去,谢危是真的会把腰带塞进肖铎女xue里。 肖铎只好继续往前爬,抬起一点腰,好让绳结过的容易一些。可这种使力姿势让他没法控制宫口的rou环,大团jingye流了出来,他也因此跌坐下去,几乎把半个绳结吃进yindao。 “——呜!” 肖铎眼珠上翻,舌尖吐出,小腹紧绷又抽搐,爱液被绳结堵在里头,又顺着缝隙流出。 谢危鼓励道:“最难的部分已经过了,夫人再往前一些。” 肖铎呛咳两声,跪着爬着往前走。内廷所用绣线皆是一等柔滑,即便绞了金线也不扎人,但磨在已经红肿的女xue上,怎样都很刺激。短短的两尺,肖铎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他胞宫里的东西都快被全冲出来了,腿上完全是湿透的。 好容易走到椅子边,他攀着椅背,谢危就握住他的手。 “还能站起来吗?” 肖铎摇了摇头。 谢危把他打横抱起,回床上温存抚慰好一时,肖铎忽而扭来扭去的,两条大腿并拢一处。 谢危问:“是磨伤了里面?让我看看吧。” 肖铎支支吾吾道:“奴才……奴才想……” “嗯?” 肖铎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他是想小解。先前女xue一直欢愉,因他男子性器也会随着女xue情潮起伏登峰,故而缓过来之前,并没有感觉到尿意,况且先前他肚子里胞宫更饱一些。现在安抚好了,也就发现原来水府蓄满了水,迫切需要排出来。 谢危本想继续逗他,问他怎么不用男子那物排尿,那儿可没堵住。 但是肖铎一定会说:夫人怎么会用男子的东西排尿呢? 谢危都能想到肖铎说话时天然的单纯;九千岁涉世深而久,却又这样的天真,一套翟衣一杯合卺酒,他就会认真的事无巨细的做好自己的夫人。 谢危心中的情绪翻涌上来,无法抑制,他亲吻肖铎的嘴角和眼皮,膜拜一样的虔诚。 可他有多虔诚,就有多恶劣。 他自己知道,肖铎更加知道。 肖铎眼睫颤动,不肯看他,“求求老爷了……”肖铎就这样简单而全心的把身体的处置权交给谢危,如果谢危不允许,他就真的不会擅自排尿。 谢危捏着鹿角棒外头的圆珠,往外拉扯一段,这动作带来的排泄感让肖铎咬紧了嘴唇。尿液迫切需要一个出口,谢危却又塞了回去。 肖铎头颈后仰,鼻尖沁出一滴汗水。 尿液回流,带来一阵灼痛,小腹也跟着隐约抽痛,但是……尿道居然有了快感。 肖铎不敢置信。 如果这样就有快感的话,以后每次用女xue排尿,难道也会如此吗? 谢危不紧不慢的抽插着鹿角棒,如果这儿可以用于交媾,想必他会毫不犹豫扩开来,用自己的东西插进去,然后在里头射满阳精。jingye比尿液浓稠太多,也许没法一下排空,肖铎就要忍耐。 肖铎却是快受不了了。 随着谢危的动作,痛感越发稀少,与交合时yindao和阴蒂的快乐截然不同的喜悦让肖铎想要挣扎。他终于开始求饶:“老爷——!别、别弄了……求老爷给奴才个痛快,奴才……奴才什么都愿意做。” “你叫我老爷,你是我夫人,又怎么是奴才呢?”谢危手指压着小珠,鹿角棒就向上挑,肖铎惊叫起来。 他捕捉到谢危话里的信息,就改口说:“奴……奴家什么都愿意做。” 出乎意料的是,肖铎说出来后,心中非常平静。 他甚至在尿道重叠的可怕快感与排泄欲中想到:谢危还没有开始教《千字文》后面的部分,但里面一定没有“万岁爷九千岁”这样的东西,“老爷夫人”兴许有类似的,“老爷奴家”大概也不会有。 可是为什么要循古呢?难道从前没人说过、做过,现今就不说、不做了? 肖铎想:我就是要做谢危的九千岁,我就是要做谢危的奴才,我就是要做谢居安的夫人,我就是要做谢居安的奴家,我愿意他也愿意,我若不愿意,他会怎样我不管,他若不愿意,我要一刀杀了他,他答应过的。 大概因着心里的思索,肖铎看谢危的眼神凶了一些。 是一种夫人看不听规训的丈夫的带着无奈纵容的严格。 不过他声音很柔软,说的话更是身段放低。 “老爷,奴家肚子好涨。” 谢危仍旧在玩那鹿角棒,“哦。” “求老爷让奴家松快松快吧,老爷让奴家做什么都可以,拿奴家做溺器也好。” 谢危挑眉:“哦?” 肖铎低头道:“当真的。” 谢危就站起来,从后面抱着他,手臂穿过腿弯,完全是把尿的姿势,就这样抱住了,用脚踢开房门,走到庭院的梨树下。他的力气其实很大,肖铎只是相较于同样身长的男子会瘦弱一些,但他这会儿两手各勾着一边膝弯改成一手托住两边,毫不费力。 肖铎早就知道这一点。谢危摆弄他的时候,从来都像摆弄文人雅士的把件一样轻易。 谢危抽出鹿角棒,只扩张了一小会儿,并不能起到打开尿道的功效,过了一小会儿,肖铎的尿口才慢慢张开一线,饱到有些麻痹的水府放松,几点清亮尿水落地,接着才是一线弧抛。肖铎是真的在女xue尿口排泄的过程中高潮了,也因此下头喷了许多,最后终于尿完,肖铎全然虚脱了,只能挂在谢危臂弯里喘气。他回过神来,就挣扎下去,跪坐在蒲团上,张开口,手指勾着谢危潦草系好的中裤带子,将阳具放出来,握住了对准自己的口腔。 “老爷尿在奴家下面,怕是留不住。”肖铎仰头道,“奴家喝——”他话没说完,被谢危打了一巴掌。 谢危道:“不许讲这句话。” “……老爷?” “以后也不许讲。” 肖铎明白了,“我是认真的。”他暂时跳脱出“谢居安的夫人”这一闺房身份,以平等的自我来阐述。 谢危道:“我也是认真的。有些事情我很想做,但不能开头,一旦开了头,我就再也不能克制自己。” “我知道你一切的不好。”肖铎说,“你大可以对我做一切你想做的。” 谢危摇头,“你要做我的九千岁和夫人,也可以在暗室里做我的玩物,但你不能真的成为一样玩物。” “因为玩物总有失去宠爱或是用旧的一日?” “你做纯然的玩物,太浪费了。” 肖铎听到后,不觉身上热烘烘的,从心里一直暖到四肢百骸。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冠头,还故意往精孔钻了钻。 “好贪心的一个人。要我做奴才,要我做奴家,还要我做玩物。又得替你办公务,又得服侍你起居,你兴致起来,还要玩上一时。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只一颗心的聘礼,可抵不过这些。” 谢危看他有了力气就胡闹,便抓着他的后脑往前一顶,将阳具顶进喉管,堵住肖铎这张跟了自己后越发伶牙俐齿的嘴。 “命也是你的,我活着时候,大邺也是你的,死了若有魂,也要你拘去。我是你的。” ——你也是我的。 肖铎哼着,开始用舌头伺候这个能带给自己无限安稳与快乐的男人。 如镜的月亮渐渐沉下去,太阳刚刚睡醒的清凉辉光照耀着。肖铎舒展在渐亮的光芒中,他大大方方受过月亮的审视,现在是太阳在审视他了,倘或天地不能容下他和谢危,那么就不要教日月和星辰照耀他们。谢危要明月为证,明月就做了沉默的见证,现在肖铎要金乌作保,曙雀东升西落不变,他与谢危就永不分离。 吃到了今日的第一口阳精,肖铎忽然笑了出来。 他要谢危抱他回去,将床上湿透的衣服全堆到椅子上,两人在那儿躺着。 “忘了把药带回来。”肖铎说,“日日吃也很麻烦……” 谢危道:“邓先生说了,你的药丸得长久吃。” “天天都吃,好麻烦。”肖铎重复了一遍。 谢危起先以为他真的觉得麻烦,张口要劝,才发现原来不是这个意思。慧而无情的谢居安在肖铎这里有很多的情,因此偶尔会消减一点智慧。 “……也是。”他只能这么说。 肖铎又说:“奴才在外头是个太监身份……太监惯收干儿子,干儿子也都十来岁上收。” 谢危口中干燥,眼睛发热,他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才说:“我……我想办法。” “邓先生说了,这事情急不得,一则奴才并未发育好,兰兆还远,二则不是说要随缘分么?”肖铎靠着谢危,几乎是躺在他身上了,“但是万岁爷不能松懈,往后不许找托词不给奴才,就算打了奴才下处板子也不行。” 按常理这时候应该说“以后不打你下处板子了”,但根本没可能。谢危一定会打,而且会打得很重,说不定肖铎一时犯了错,他就要打得九千岁只能岔开腿睡觉,床都不敢下。要是不打,肖铎也会生气。 “我明后日去趟天祝寺。”肖铎又说。 谢危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又去?” “藤姬那个姘头……奴才是想把许氏和藤姬借到昭定司用,想从她姘头这里下手。万岁爷总不至于不要奴才同女子公事了吧?再就是……去上个香。” 谢危其实不想肖铎跟任何人有接触,他想把肖铎锁起来、藏起来。 但正如他自己所说,肖铎单纯做一个玩物,太浪费了。 肖铎这样的人,倘或没有因为复仇踏入内廷,而是有条坦途,一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谢危从前布局时,也将自己当做刀剑入战阵,那时他孤家寡人,因此无有挂碍。现在他是皇帝,皇帝入局,就是生死的极端,肖铎这样好用的刀,就成了他的延伸。这柄刀被迫睡在鞘里,如果他不拔出来,就没有人知道这柄刀多么的艳丽、多么的锋利。 除了他,也不能有别人拔出这柄刀。 他要握着这柄刀直到死,死了之后,也要在一起。 42 外头天色大亮了,谢危起身亲去烧了水,两人清洁过身体,又睡了会儿。谢危作息规律,就只抱着肖铎闭目养神。肖铎是真累狠了,不多时便身体柔软沉到被褥上。管家大约辰时将尽回来,见主人房里窗扇没开,门也关着,遂没有搅扰,只按着正常开了角门,让人送每日消耗进来。谢危听着仆人们打扫时笤帚的沙沙声,睁眼看肖铎放松安稳的睡颜。 这样的情形,让谢危真真切切感受了活着的意义,尽管聪慧如他,此时也无法讲出是怎样的一种意义。他只知道自己是愿意为了这样的意义做很多事情,好或者坏都可以。 在不明的情绪的冲撞下,谢危低头,亲了一下肖铎的鼻尖。 肖铎的鼻梁很挺,但鼻尖圆润,侧着看的时候,就更倾向于可爱。 肖铎哼了一声,大概以为是秋日仍有蚊虫。 谢危又亲他嘴角,一直亲得肖铎梦中不厌其烦,终于醒了过来。肖铎睡眼迷蒙,半天才看清楚原来是老爷扰了自己清梦。 “唔?”肖铎眼皮抬不起来,他困得很。 “没什么。”谢危说,“只是……只是想问一问你,取什么名字好呢?是两个字的名字,还是三个字的名字?” “嗯?” 肖铎还没有想那么远,但既然谢危问了,他就说,“三个字。” 然后他又睡着了。 谢危心想:三个字……等我再看一会儿,就起来取名字。 他最后没有起来,他搂着肖铎,也睡着了。 等两人都彻底清醒,已经过午。换过衣服出去,见梨树下放了两个藤条筐,管家正指挥小厮摘梨子。肖铎拿了两个大的,塞给谢危一个。虽说今天仍是群臣休沐,事情是不会断的。他们先去了昭定司,曹春盎正在分折子,拣出寥寥几本弹劾他们的,看了一看,觉得不能让肖铎笑出声,正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直接烧掉。 肖铎看他后头还有一堆东西,便悄悄拽了谢危袖子一把,两人没声没息出去了。 这会儿过去,别说肖铎,恐怕谢危都要被抓住做上一个时辰的活计。 肖铎不是很想谢危做这些,因为昭定司的公干多半拿不到明面上,谢危不掺和进来,以后出了事也好朝自己头上推脱。有谢危保着,也就是死后名声不佳罢了。 “万岁爷要同奴才去一趟天祝寺吗?”肖铎找了两只纱制宽檐圆帽,抬手替谢危戴上,再略压前檐。 谢危也替他戴好,笑道:“你这样不像是要我拒绝的样子。” 这便去天祝寺,路上倒也没有吸引注意。京城八月,白天日头还辣,戴帽和笠遮挡的不少,京中人心中畏惧昭定司,对昭定司春夏秋制式配发的遮荫纱帽却推崇的很,随便哪家帽店或是成衣店都能看到售卖,只不过改了点样式。 天祝寺今日香火也盛,不过那是清晨了,下午就不算多。谢危和肖铎在地藏殿门口等了会儿,里头只剩一两个人,才进去拈香。 谢危仰头看地藏菩萨像,道:“上回来,说让我以后不要拜了,没有什么用。” “求神拜佛,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你信吗?” “我也是不信的。”肖铎笑眯眯说完,拜了两拜。 地藏殿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个人,这回是个半大不小的沙弥,头皮毛茸茸的发青,眉眼和偏房里那尊犍陀罗式地藏王像有几分相似。 谢危看他一眼,道:“没有拜。” 肖铎却说:“我拜了。”他将香插进炉中。 小沙弥道:“今天子和九千岁又来拜什么?既已彼此作舟楫,不必劳烦旁人苦恼。” 肖铎说:“拜地藏王,要他送子。” “……” 小沙弥被噎得说不出话。 肖铎又说:“人死入地狱,地藏王渡化之后,这些人难道都成佛了吗?不太可能,因此有人要再托生,拜他选一个皮实好养活的俊俏孩子,也是可行的。” 小沙弥听到这里,实在没有话说了,便朝着肖铎一礼,离开地藏王殿,没了踪迹。 谢危笑得不行,拉着肖铎走了。结果忘记找监寺和尚的事儿,想起来已经入了城,而且都快到皇宫了,只得作罢。在肖铎家很不错,只是不如明衡殿方便。 回去没什么事情要做,眼下一切都尽着九月的秋科,至于秋科后的大赦与处斩天教教众,七月里已经定好。 肖铎便抓着谢危今日穿的素色道袍大袖,将人带去暗室。 “夫人这是怎么?”谢危明知故问道。 肖铎将他搡到椅子上坐下,跪在他脚边,“想挨打了。” “这回要为什么挨打?” 肖铎盯着他笑道:“老爷总是要找理由,不肯承认就是想打。”今天的肖铎步步紧逼,因为夫人就是有这样的权力逼迫老爷,“单单想挨打这一条还不够么?还是说,老爷一定迂腐到要去《女诫》里比照比照?” 谢危为荣王开蒙,那时慕容婉婉还未随太后长期在外礼佛,因此也请他空闲时教导一些诗书。朝中太傅给选的书目里就有《女诫》,谢危虽没说什么,但从头到尾没讲过这一本,并且把慕容婉婉那本也收走了。 肖铎现在对谢危的思考一清二楚,因此他一面将腰带解开,慢条斯理松开上衣的袢扣,让衣服半滑至臂弯。他把扳指摘下,躬身放到案上,雪白后颈上还有谢危咬出来的牙印。接着,肖铎的手从道袍下摆伸进去,隔着裤子,从小腿往上,摸到大腿内侧,再慢慢滑下来,手指勾进靴筒。 “肖铎。”谢危声音发干。 肖铎道:“万岁爷,奴才晚上已经跪着迎您回来了,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您还要装什么。”他起身骑上谢危大腿,贴着谢危的耳朵,用气声说,“你分明不喜欢我同张遮讲话,再生气也只打耳光,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故意的。” “……” 肖铎便说:“你想到了。” 谢危看向长案,肖铎的扳指在上面,边缘银光柔和。摘下扳指的时候,肖铎是想要被cao控,想要被随意处置的。 两人刚开始这样的关系,肖铎偶尔自己想要,不好意思说出口,后面会委婉的说“难道这也要我讲”,现在他会直截了当的逼迫了。 也许的确是自己过分了。 这样的事情,的确不好让夫人讲出来,毕竟夫人要端庄矜持,倘或次次房事都是夫人主动,岂不是故意要夫人做yin妇姿态拿来取乐。 至于张遮…… 谢危眸光一沉。 夫人也不该同别人讲话——不只是别的男人,女人、孩童也一样。可以不时将夫人关起来,只许他看到自己,只许他同自己说话,不关起来的时候,夫人总要见到别人的……总要看到别人,总要被别人看着。 “我……” 肖铎亲他的嘴唇,然后改成咬着下唇,尖牙重重一下,几乎洞穿皮rou,咬出了血,这个亲吻就有了nongnong的铁腥味。 “谢居安,你以为还是以前吗?你说话,我只能听着?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你得听我的啦。”肖铎笑脸温柔,嘴唇上沾着一点谢危的血。他抓起谢危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你能忍多久?” 谢危几乎是立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收紧指节。肖铎的手下意识胡乱抓了几下,又安静垂在他肩头,只是越来越搭不住,最后落了下来。肖铎脸颊通红,眼珠上翻,垂死的喘息一次弱似一次。 谢危等他真的在生死临界之刻松手,同时扶住肖铎后背,免得他后仰倒地跌伤。肖铎扑在他怀中咳嗽,咳得满脸是泪。等咳喘稍歇,他又要谢危摸他腿间,湿漉漉的一片,女xue犹在抽搐。 肖铎被掐得嗓子哑了,一时半刻没法大声讲话。 “你看,我这么喜欢。” 谢危心中将自己牢牢绑住的绳子终于断了,但他不是向着无边的深渊坠落,他只是终于能够舒展手脚,无论何时何处,都能快乐起来了。 他捏着肖铎的后颈,无论什么人,颈骨都是脆弱的,他用点力气,肖铎从此就不能动弹。不过,他只是捏着肖铎的脖子将人拎起来,放低了点,掼到地上。肖铎习武的本能让他借势卸力,并未受伤,只是疼。 这也是谢危喜欢的。 谢危喜欢肖铎疼,不喜欢肖铎真的受伤。 肖铎手撑着地,还没爬起来,谢危就走到了他身后。他停顿一下,翻身来看,谢危居高临下,解了腰带,蹲身抓着他的头发要他半坐。 “张口。” 肖铎听得浑身战栗。 谢危的声音和三月中那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年轻帝王一样,但是肖铎并不会像那时一样恐惧和猜疑。他嘴唇张开,谢危新换的大带就勒进他的两片嘴唇中央,在脑后绕了两圈后紧紧系住,又环上去蒙住了眼,却没有完全蒙住,右眼留了一条缝隙。一点缝隙不足以让肖铎看清谢危的具体举动,他只知道谢危给自己扣上了项圈,链条缠住手腕打个结。 然后谢危将道袍外披脱下丢在他身上,他仅剩的视线就被朦胧的白色覆盖,几乎完全看不见了。但他能够感知,谢危抓着他的脚踝往后拖,轻而易举扯开了裤子,毫无前戏,就着肖铎方才高潮泄出的阴精插了进去,而且一贯到底,撞得肖铎胞宫一阵酸麻疼痛。谢危还用手揪住昨夜玩肿了的阴蒂,指甲掐住里面的小核,将敏感小巧的rou蒂向上拉扯到极限。肖铎挺着腰,跟着他的手,可腿又被谢危压着,到了一定程度就没法继续跟,落下去反而成了帮着谢危。他被这样身心的恐怖快乐掌控,呜咽摇头,胞宫里热泉一样涌水,内壁收缩,谢危挺入那一段就被温热的yin水浸泡着,宫口rou环和宫壁一起夹按服侍。这次交合谢危并未考虑肖铎,只是随自己喜欢,拿肖铎当个物件来用。九千岁的阴蒂被拽得缩不回去,似乎像是以后都只能这样露在外面给谢危玩了,两片小yinchun蜷曲变形,向外分开,本就没从过度欢爱中恢复的甬道被暴力使用,入口处的软rou都有些外翻,rou褶里藏满了精水。 谢危把肖铎口中眼上绑缚的腰带拆下,仔细叠成了手掌长短,绞了一绞,用指头夹着塞了进去。干涩布料摩擦娇嫩女xue,肖铎蹬着腿挣扎,谢危本来还算缓慢的动作忽然猛烈,直接戳进去一段,然后按住了肖铎的小腿。 肖铎咬着嘴唇,慢慢放松身体。 也许是为了奖励他的听话,谢危把腰带往里塞的动作重归缓慢,直到整块布料都没入女xue,他才起身去拿鹿角棒。肖铎女xue饱胀,只得将膝弯分开一些,好让女xue受压迫轻一点。昨晚上试过不到两刻的鹿角棒重新塞回尿道,肖铎还在适应这种奇怪的入侵感。 谢危仍旧不太满意。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不能把肖铎关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他就还有一部分属于别人。 就算只是被人无意的看着,无意的听到别人说的无关紧要的话,这一部分,也不能算是自己的。 他仔细端详肖铎的身体,回想肖铎平日怎样穿衣。他很满意肖铎总是将飞鱼服或蟒袍穿得严严实实,就算自己的常服也是只有手和头露出,更不要讲肖铎不戴掌印官帽时,有佩戴纱抹额的习惯。这样很好。谢危知道自己的思想如同分裂了:他不喜欢女子看《女诫》一类的书,不介意女子打马球、蹴鞠或议政,春日看到着旧时衣裳露出小半前胸后背的,也只目不斜视。可他心里不许肖铎这样,他恨不得肖铎戴着帷帽,手指藏在长长的袖子里,不能跟别人说话。 因为别人是别人,肖铎是肖铎。 肖铎是不一样的。 肖铎是不一样的……肖铎是明月为证,行过礼,成了婚的夫人。他们以后要有一个孩子,或者两个,缘分一事虚无缥缈,强求至少七成把握。 谢危看肖铎自觉跪了起来,两手交握,放在腿上。女xue里的腰带与尿道中的鹿角堵,都让肖铎不太好受,他会有些略带痛苦的甜腻鼻音,然后就要看向谢危。谢危原本以为的那些讨好的眼神,彼此知晓爱意后,都是娇嗔。 就像是肖铎说:你看,我都这样子求你了。 谢少师通达,谢危陛下开明,但他成为肖铎的丈夫,就糟糕劣质至极。 天下人若知道,天下人要笑死了。 不过只有肖铎知道,就像是他想要肖铎完完本本属于他,他也要给出同样完全的自己。这一面只有肖铎知道就够了。 谢危托着肖铎的下颌,命令道:“除非在外面,否则只许用女子的尿道,被我知道你私自排泄,你自己明白有什么后果。” 肖铎女xue里的腰带已经被清液润湿,从干燥磨人变成了柔滑的磨人。 “奴才知道,要是奴才未得允许私自排泄,万岁爷要将奴才变成真太监了。”肖铎说完,又像是害羞了,眼珠往下看,“奴才说错了……奴才是万岁爷的夫人,夫人是做不了太监的。” 谢危笑起来,他蹲身,拍了拍肖铎的脸颊,凑近轻声道,“是这样没错。你要是私自排泄,我就把鹿角堵换成别的东西,你肚子里就又多了一个地方可以储存阳精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会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当得好溺器,就不用受苦。”他给肖铎解开手上的链子,拿好扳指,去内书房看公文。 虽说八月白日有盛夏余威,入夜就要冷,谢危将他的素色道袍外披套在肖铎身上,系带绕着腰换了一圈打结。 肖铎本想问问,鹿角棒什么时候拿出来,腰带又什么时候拿出来,转念他想到没有必要。 谢危喜欢什么时候拿出来,就什么时候拿出来。 谢危是不会伤害他的。 因此,肖铎非常安心的跟着爬行。爬了一会儿,肖铎停下来跪坐,“老爷,今天十六。” 谢危回头。 肖铎指了指玉兰树,月亮还没有升得很高。 “奴家想喝一点酒,”肖铎说,“十六的月亮也很好看,要配烈酒,加一小块桂花糖。” 谢危就把肖铎抱过去,因为从回廊去白玉兰下的小露台,中间有一段粗糙的白石面。他摸了摸肖铎的手指和前胸,见微微有些凉,又去屋里拿了件厚实的毛边鹤氅裹上。谢危是恶劣的丈夫,也是负责的丈夫,他让剑书去找酒和桂花糖,自己到刚修缮好的小厨房做了几样清淡点心。等忙活完,正巧月挂梢头,两人对坐饮酒,秋露白的冽香之中,掺了桂花糖的甜香。 “以后我会在别人面前打你。”谢危说了这么一句。 肖铎即刻想到他说的打是指还没完成的掌掴责罚。他点点头,因嘴巴里含着谢危做的木薯团子,半透外皮里头包着樱桃酱,酸酸甜甜的。 “今天睡前帮你取出鹿角堵,明天上朝前,自己塞回去。” “是。” “若非公务,不许跟张遮讲话了。” 肖铎正要吃第二个木薯团子,闻言笑了一下,很快就忍回去。 “是,奴才知道。可张大人若同奴才讲话,奴才又不能不回他。” “你自己记好,回来领罚。” 肖铎终于忍不住,微笑着看谢危。 “是,是——不可同外男交往过密,哪怕只是说一两句话。”肖铎托着紫苏叶,这是谢危做的另一样点心,清清凉凉的木莲冻,水一样透明。透亮而光滑的表面映着顶上的玉兰枝杈和明月,肖铎便抬起头,谢危也抬起头。 “老爷,月亮看着呢。” “嗯。”谢危低头,只看肖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