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源夢之聲
第三章:源夢之聲
「遠有美人兮,牡丹花下我成全了鬼也風流。遠山黛眉目,瀲灩眸波光,對鏡粉黛花容。」 如夢似幻的搖曳男聲再次羞入耳畔,深閨處芙蓉如是含羞。 「這個聲音……又出現了。可是,為何有種安心的錯覺?你究竟是誰?究竟是誰?每次我傷心的時候,這聲音總是會出現。除了歌聲,他還告訴我……我不會孤單一個人,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水芙蓉一邊昏睡囈語著或是流淚。站在一旁沉默的高大男人饒有趣味兒的打量著她。他是想把她叫醒沒錯,可是見她這副模樣他又覺得有趣,所以就打消這念頭,耐心一直等到她睡醒。隨著一分一秒過去,伴隨著而來的,是一陣腐朽的開門聲響,昏暗的房裏才一絲絲有了光亮,但又稍縱即逝,這房室內是不透光的。此時一名外貌及身段姣好的嫵媚女子,步步嬌姿,款步而來朝著仍在看向芙蓉睡相的男人。此女,正是鄀琦。當她美眸一瞥向芙蓉的時候,眸色便黯了幾分。 「魔君大人,阿格洛奇夫使臣在正宮求見。您的意思是要見或不見?」 「不見!請他撤回吧。若是有什麼要事,他日再議。」一聽聞,他忽而冷著臉語氣平淡的回絕但仍背對著她,膽敢在這個時候還有資格向他談和,簡直是讓他誤了一刻千金,找死! 「他偏若起急此際,提首來見!」 「屬下遵命。」話一落是,鄀琦在轉身的一剎那,意味深長地瞥向芙蓉一眼,後無表情識趣的退下。 「小美人兒,要是妳再不醒來,本座可就對妳不客氣了,可別逼本座。」他用著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答道,溫柔的目光淺淺卻別有他意。玩心起的他,隨即一個迅速翻身,側躺在她身側,一手撐著頰,一手把玩著她柔順的髮絲,輕輕的撫弄。 而過沒多久,躺在他身側的一朵盛世睡蓮,遂了他的願悠悠轉醒。但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人在玩她的頭髮,而且奇怪的是這地方溫度很低,她記得方才不是在常溫下的牡丹田嗎?那三個圖謀不軌的男人們呢?思及此,她怯意未退,扭動著四肢才發覺手上的粗繩早已解下了。她驚呼了一聲啊,到底是誰在繞指她的髮絲? 「美人兒~妳醒啦?睡的可還舒適?呵呵。」 語畢,他動作迅速的又一個翻身,曲膝使力微張開她的雙腿,雙臂支撐他上身,俯身看著她仍矇著黑布條的俏臉。 「啊!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你要對我做什麼?那三個壞男人呢?」她掙扎著扭動身子,害怕而微微顫抖,粉拳盡往他寬厚的胸膛招呼。而他貌似不在意,任由她拳打腳踢,反正也不痛不癢。這女人,還真有趣!可愛的緊。對於他這樣突然冒出的想法,他自己也不覺得奇怪,反倒很滿意這陌生的感覺,但是是情愫嗎?他又告訴自己這還真不是,要他動心於某人?哼!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容易,更何況他身邊每天都有美女伺候圍繞著,每晚也必須都要找個美人來洩慾,他生性厭惡感情這東西,寄託在他身上只能無果也無用。他對於女人只充當洩慾的工具,凡是在他手下做事的美女部屬們無不被他染指過,自然而然對這女人嘛產生了習慣性的性慾過狂。而且時日也不早了,功課還得陪著他做!這來自人間的女子,他倒是頭一次嘗過,有點兒迫不期待呢。再加上他為什麼要帶走她?也只是順手牽羊罷了。他yin迷的想著,赤裸裸的情慾愈漸亢奮,他好用強的。 「妳一下子問本座這麼多問題,是想要先聽哪一個呢?呵呵,也罷,看把妳急的。只要妳乖乖服順了本座,本座不妨再告訴妳。」話方落,微勾薄唇,輕捧著她軟嫩的雙頰低下頭去,將冰冷的唇覆上了她柔嫩的朱唇,輕啄慢啃別有一番滋味兒,吻聲俱顯。而這一刻他卻倏地發覺,有種微妙的悸動上心頭,由於也就那麼一下下就過去了,所以他也沒想太多。而被吻著的她忽而大驚,極不適的奮力扭頭,粉拳狂垂,怒下咬了他的唇,這男人實在太過分了!他把我當什麼了?虧我還重他為恩人的說。此時就算是再優雅的大小姐,遇到了被強的狀態不生氣才怪。現下她感覺除了憤怒還有羞辱。 「嗯……唔嗯……不!」 當他察覺到她非常用力地咬了他的唇之後,他隨即停下動作,頓時嘴裏溢滿血味,但這種情況下只會教他越來越興奮,因此他也不生氣,笑眸望著仍是係著黑布條的她,彷彿無痛一般。 「哦?生氣了?性子可真烈。不過,這樣也好,有趣得緊。哈哈哈!」 「你笑什麼?虧我還把你當成恩人的說!你這樣做……跟他們有什麼區別?莫不是一夥的?我受夠了!若是你再這樣對我和羞辱我,我願以死求得成全!我水芙蓉,說到做到!你給我滾,別壓著我!滾!」 當她吆喝大罵他幾句之後,也是她頭一次這麼生氣的大聲怒吼過,氣勢也不比他差。她雖然 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氣氛就這樣隨著她吼完之後沉默了下來,耳邊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聲和他的呼吸聲。難道他這是在思考嗎?後悔自己的行為而沉思?他會這麼簡單的放過自己嗎?我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地方!離的越遠越好,而且這個地方好冷,一點兒溫暖都沒有,好想念爹娘和玉兒啊,比起待在這和陌生男人在一塊兒,我寧願嫁給張公子都比這兒還要來的強不是嗎?嗚嗚嗚……。她哽咽的顫抖著身子,淚花飄飄忍不住嚶嚀。她此舉看在他眼裏,他心也未能因她而移動半分毫喚起憐憫,而且要哭泣也只能為自己而哭泣,別人妄想。就算是身旁的部屬們也只能為他從一而終,背叛他的往往都沒有好下場包括她。思及此仍舊貫徹始終,他原本帶著淺淺笑意的雙眸,倏地變得冷冽凌厲直射寒星,語氣極冷言道。若是用暴風雨前的寧靜形容現在的他最貼切不過了! 「妳若氣、若恨、若怨,本座自知無理由怪妳。可若是妳以死相逼對待妳的恩人來成全妳,可惜啊!本座做不到。因為在本座還沒玩膩妳之前,本座斷然不會輕易讓妳死去。再者,要不是本座見妳危難搭救予妳,只怕是早已落入他人之手任人玩弄,比起被他們仨一個一個輪弄,倒不如隨了本座也不吃虧不是嗎?哈哈哈!」 「你!你簡直無恥!不要臉,流氓,下流……。你比他們還邪惡!」她也毫不客氣的回罵著他,從未說過難聽字眼的她早不管三七二十一,能想到什麼就罵他什麼,但依舊難以平息心中的憤怒。不過顯然並沒有因為他極冷淡的語氣和氣勢而嚇倒。 「很好!膽敢挑戰本座的耐性也只有妳一人。如此,既然妳這般頑冥不靈,本座自是再無說話精力陪妳耗下去,用做的比用說的還要來得快,哼!」 語畢,冷哼了聲。他大手隨即一扯覆蓋她雙眼的粗黑布條,而下一秒那粗黑布條自他手中瞬間化為碎布,她乍看之下驚呆了雙眸片刻,害怕的又緊閉上雙眼並用雙手摀住。這一切的一切對她來說簡直是措手不及,她不想看他的臉,非常不想。只想藉由那唯一的阻礙抵擋他邪惡的視線,她的強烈直覺現在正提醒著她,他是一位多麼邪惡的男人!此時的她寧願戳瞎自己的雙眼,也不願再睜開雙眼。然而想都沒想他竟然會把那布條撕扯下來。可是現在盡管多麼的害怕又有什麼用呢?該來的總歸會來的不是嗎?可誰知,她現在這般舉動卻大大惹惱了他,彷彿毫無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