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景/一夜狮舞/R】王不见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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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这一日最终是在砂金与景元二人仿佛老友般默契的闲逛中消磨掉的。 到晚上景元把砂金送回住处时,砂金居然还有些恋恋不舍,景元是他仅见的能完全对上他脑电波的人,两人就仿佛是天生的知己,往往一句话他刚开口,景元便知他要说什么了。而且景元待人如沐春风,与他相处,实在是一种享受。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啊,就该谈谈正事了。” 砂金看着景元转身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了他,“景元,你真是个很有趣的人。” “哈哈,就算你这样恭维我,我明天也不会放水的。”景元回过头来冲砂金笑了笑,眉眼舒展得仿佛一只骄矜的猫,“早点休息,晚安。” 说了不会放水,景元果然便一点水都没打算放。哪怕砂金带来了一套详细且完整的商业计划,他也对砂金的商业才能微笑认可,但到了真正分配利益的时候,景元却寸步不肯退让。 砂金提出的是五五分成,这对于公司来说已经算是十分大的让利了,还是看在公司想要与罗浮及仙舟联盟建立良好的商业关系的基础上才给出的优惠。但景元却狮子大开口,直接要求三七分成,将大头的七成交予罗浮,而只给公司微薄的三分利。 “这不合规矩,”砂金故作为难,“公司与其他星球的商业协议最少都是五五分成的。” “规矩嘛,就是用来打破的,这是我一位小友说的。”景元显然不吃砂金这一套,微微笑着将太极打了回去,“罗浮对这次与公司的合作是高度重视的,也希望公司能拿出最大的诚意对待罗浮。” “这并非是诚意的问题,将军,我给您算一笔账,”砂金详详细细给景元算了一下公司的投入,“您看,公司会全力帮助金人巷发展,要五五分成并不过分。” “但是,砂金先生,您也该明白,罗浮不是非公司不可的。”景元摇摇头,双手一摊叹了口气,“即使没有公司,罗浮也可以找到其他的合作伙伴。我愿意和公司先来谈这笔生意,只是因为这几日的相处让我觉得砂金先生您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也愿意相信公司的大人物们都是聪明人。” 砂金原先想好的说辞这会儿被景元用私交一堵,竟然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话回应。趁砂金这一愣神的工夫,景元乘胜追击,紧接着说道,“我们刚刚是作为罗浮的将军景元和公司的代表砂金在商谈,不如现在,再抛开了立场以景元和砂金的身份单独聊聊?”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便知道你绝不是个安于现状之人。即使对于外人来说,石心十人已经是公司里绝对的高层了,但对于你来说,这绝不是终点。”景元伸出手在桌子上轻点了几下,嘴里说着恭维的话,面上却是一派磊落诚恳的神色,“这几日的相处更让我确信我没看错人,你不仅有能力,而且胆识过人,所以,我想在你身上押一个赌注。” “哦?”砂金终于回过了味,先前数次被算计的感觉在这一瞬间终于得到了证实。被算计了的不爽弥漫在他的心头,让他收敛起脸上一贯玩世不恭的笑容,脸色沉郁严肃。 景元却没被他的神色吓到,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景元与罗浮会成为你,砂金,而非公司的盟友,罗浮将永远作为你的合作伙伴为你提供帮助。” “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你只是单独一个人的话,接下来向上的路会无比艰难,但是有了罗浮,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爬上公司的最高决策层。” “砂金,也许下一次见到你,你就不是砂金了。”景元支着手肘,十指交叉拖住脑袋,冲着砂金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所以,你愿意接受我的下注吗?” “这是你早就计划好的对吧?”砂金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景元,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是啊,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景元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眉眼弯弯的样子看上去倒更像是在某个午后的咖啡馆里正捧着一杯咖啡与友人闲聊,“我言尽于此,你意下如何呢,砂金——” 景元刻意拖长了尾音,听上去竟然带着一丝危险的勾引。而更危险的是,砂金发现自己确实心动了,景元着实是擅长把握人性的,他提出了一个让砂金根本无法拒绝的钩子,老神在在地等着他主动上钩。 既然这样,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砂金垂下头去,长长地舒了口气。再抬起头来时,他的脸上已经重新张扬起势在必得的笑意,“天才的赌徒绝不会让自己的追随者赔本。” “那么,合作愉快。” 两人相视一笑。 从今日之后,他们将成为命运相牵的共同体,再没有什么能斩断他们之间的关联。 哪怕是命运本身,也不能。 “……说实话,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恋爱脑了。” “很迷人,对吧?” “他确实当得起你一句有趣。” “我会将「托帕」小姐的称赞转告他的,如果有机会的话。” 10、 夜幕低沉,月凉如水。 在带着潮湿水汽的夜风吹拂中,穿戴整齐的砂金敲开了将军府的大门,与披散头发、穿着随意的景元打了个照面。两人一见对方的装扮,不约而同愣在了原地。 这事还要从早上说起。砂金应下了景元的赌约后,终于在公司与罗浮的利益分配问题上松了口,将七成利的大头拱手让给了景元。七成其实是个很妙的比例,那大概正好是公司的底线,在一个公司可以接受、但是又不那么痛快的尺度上——只是可怜砂金,此番出使罗浮大抵算白跑一趟了,虽然不会因此遭公司责罚,但升职加薪肯定也是没有指望的了。 想到这里,砂金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夸张地叹了口气,“景元当真是好算计,让我白白当了趟跑腿的。哎,还以为这趟来罗浮能捞到点油水的。” 景元伸出手将鬓边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含笑睨他一眼,“我都把自己许给你了,还不够吗?” 纵使见识过诸多风致各异的美人,砂金依然被景元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煞到了,他愣了一瞬,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景元抢白道,“毕竟,我可把我的全副身家都压在砂金你身上了啊。” “真是一场豪赌,”砂金摊摊手,“景元就不担心你会亏得血本无归吗?” 景元还在笑着——好像自金人巷之后,景元在砂金面前便越来越爱笑,从心底蔓延出来的、遍布眼底眉梢的笑意让他的整个人看上去都被旺盛的生命力充沛,感染力强到砂金有时只是看着他便也忍不住弯起嘴角——他俏皮地冲砂金眨了眨眼,“我看人很准的,看你一眼就知道我赌对了。这样吧,今夜我在府中设宴,算是为算计了你、害你白跑这一趟赔个不是,也当是为你送行了。” 真是只突然撩人一下又翻脸不认人的坏猫。砂金在心中腹诽道,嘴角的笑意却没有消散过,“好啊。景元相邀,我必不醉不归。” 还是景元率先回过神来,连忙打开院门让砂金进来,“怪我怪我,是我早上没说清,今晚就是你我二人的小宴罢了,不必如此正式。” 砂金也意识到了这个天大的乌龙,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羞耻。与景元素衣散发的样子相比,他这副明显精心拾掇过,甚至还搭配了与西装相衬的袖扣、领结的模样,花俏得就像只求偶的公孔雀。 他虽然的确对景元有好感,但暂时还没有说出口的打算。而这番两相对照下,就好比把他的心思拿到明面上昭告天下,哪怕他脸皮再厚,都尴尬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局促地站在原地,勉强微笑着以掩饰内心懊恼。 景元多敏锐的一个人,只一眼便看穿了砂金的不自在,但他体贴地没有拆穿,只是再自然不过地拉住了砂金的手,牵着他往府中走去,“不必拘谨,砂金这样穿很好看。” 砂金的眉头轻轻一跳。牵着他的那只手温暖有力,从肌肤相贴间传递来的体温让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景元……是否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这番举止,是否又暗示了某种默许? 糟糕。砂金心想,他居然并不抗拒这样的感觉,甚至想完全放任自己在这种丧失了全部主动权的危险境地中缓慢地沉沦下去。 作为赌桌上的皇帝,这幅头脑昏沉、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样子他见得多了,以往他还能嘲笑两句那些染上赌瘾的家伙狼狈可怜,但如今,他却发现他似乎也上瘾了,只是这种瘾的名字是景元。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但看着牵着他走在月色下的景元,回过头来冲他露出比月华更姝丽三分的笑容时,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受到胸腔在前所未有地鼓噪,血液在沸腾,灵魂在叫嚣,无法压抑的渴望震荡在他的脑海中,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 砂金想,他大约心甘情愿成了景元的俘虏了,至少在这一刻确实是这样。 好在,这段路没有持续太久。当景元松开了砂金的手时,砂金还有些怅然若失,他下意识将那只已经空了的手虚虚握住,就好像这样便还能感受到景元的体温。 内庭中,景元早已布置好了小宴,一张方桌,两张相对的小榻,并二三小菜与一壶美酒,旁有一扇圆窗正对后花园,能清晰看见月光在院中池塘里投落下的粼粼波光。 景元率先在桌旁坐下,回过头来招呼砂金入座。月华从窗户中倾泻进来,落在景元的白发上,仿佛为他笼上了一层轻柔的纱。而景元的眼波,却比那如水月华更要多情三分,只一眼,便叫砂金头晕目眩、心旌动摇。明明还没开始喝酒,砂金却觉得自己已经先醉了三分。 景元恍然不知砂金的心绪,从桌上拿起了个小酒坛,献宝似的在砂金面前晃晃,眼睛亮晶晶的样子看上去像只期待得到表扬的宠物猫,“这酒叫梨花白,是我刚当上将军那年,用开春后的第一场雨并开的最好的梨花酿的。原打算一直埋在地下,直到我退位那日再取出,但今日,却是不得不将它请出来了。” “正所谓酒逢知己饮,砂金,我有时候都在想,你要是留在罗浮,我一定能轻松很多。”景元笑着叹了口气,敛住眼睫。从砂金的角度看过去,只见景元的眼睫纤长,微微颤动时如蝴蝶振翼、花瓣沐风,别具一番脆弱的美,“只可惜此番一别,你我二人便不知是否有再见的机会了……不说丧气话,今夜是为你送行,不把你灌醉了我可誓不罢休。” “那就放马过来吧。”砂金说着举起了已被景元斟满的酒盏,与景元轻轻一碰酒杯。他二人十分默契地仰头一饮而尽,把好好的品酒喝出了好汉结义般的豪迈。结果就是,在看到对方也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后,纷纷忍不住笑出了声,招呼着又替对方满上了酒。 于是,酒盏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一坛子梨花白很快便被二人喝到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底。纵是砂金酒量惊人,这会儿也有些醉了,只觉得自己口舌干燥,眼前昏花,看到的一切仿佛都被朦胧的月光温柔地笼罩着,迷迷朦朦看不真切,唯独景元在他的视野中明亮而清晰,一不留神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景元这时也醉了,脸颊上浮着两团动人的酡红颜色,双眼都有些发直了,配合上他散落的长发,看上去更显得色如春花,美味如同一道可口的点心。 咕咚。砂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景元大约也听到了这声响,呆呆地朝他看过来,还沾着酒液的红润嘴唇微微嘟起,娇憨一笑,“哎呀,你醉了。” 是呀,我醉了,所以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对吧?这样想着,砂金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握住了景元纤细的手腕,只轻轻一拉,便将醉后无力的景元摇摇晃晃拉到了自己怀中。 景元兀自不知砂金已然升腾而起的欲念,只觉得砂金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格外酥痒,忍不住笑个不停,嘴里一遍遍重复着,“你醉了,你醉了!” 景元比砂金高出半个头,这会儿坐在他的大腿上,砂金依然要仰起头看他。见景元笑个不停,不知怎么砂金便恶向胆边生,伸手拽住景元垂落的长发,便把景元的脑袋拉到了自己面前。 下一秒,以吻封缄。 不断咕哝着的嘴唇哑然失声,在怔愣间已被砂金撬开牙关,扫进口腔中缠绕上景元的软舌。景元显然于此道上十分生涩,竟呆呆地瞪圆了眼睛不知该作何回应,还是砂金伸出手去捂住了他的双眼,他才后知后觉地闭上了眼,沉醉在这个意料之外的吻中。 砂金感受到掌心下景元的眼睫不断颤动着,心情大好,便哄着景元的舌头缠绵共舞,直把景元吻到呼吸不畅满面通红了才放开他。 “现在,到底是谁醉了?”砂金的嗓音因为先前的吻有些哑,他故意拖长了自己的声音,用暧昧的语调轻声道,“嗯?我的将军。”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景元和砂金都非忸怩之人,感觉到了那便坦率地表现出来,不必隐藏也不必抗拒,不过就是zuoai,带着愉悦的心情。 于是,景元主动揽住砂金的脖子,重又亲了回去。他的动作生涩得很,像只笨拙的猫儿般讨好地伸着舌头舔吻着砂金的唇。砂金被他毫无章法的动作蹭得发痒,轻轻笑了几声后重新掌握主动权,让轻柔而胶着的吻顺着景元的唇瓣一路向下,滑过他圆润的下巴、纤长的脖颈,逼出他止不住的颤抖喘息后,在景元的锁骨处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景元被吻得浑身发软,在砂金的怀里一个劲往下滑,全靠砂金揽着才没瘫倒在他身上。他的双眼水潼潼的,眼波流转间流光溢彩、风情万种,睫毛上一滴被快感逼出的眼泪将落未落,看上去如杏花带雨般娇艳欲滴。 某种水到渠成的共识让两人的手同时开始在对方身上胡作非为,唇舌交缠间,衣裤已被脱下随意扔在了地上,鞋子早被蹬到了一边乱作一团。大约是都明白这一夜的时间有限,两人直接跳过了试探与调情的过程直奔主题,砂金干脆直接托住景元的臀部将他抱起,让他坐在了方桌上。 这个姿势让已然赤裸的下身紧紧贴在了一起。景元显然是个雏儿,仅仅被砂金暧昧地亲了几下,粉红色的性器便已经挺立起来,热情地从前端突出一些透明的粘液。明明动了情,景元面上却是一副茫然神色,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吻中,半张开红润嘴唇急促喘息着,眼睛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朝砂金看来。 砂金被他不自知的媚态勾得yuhuo大炽,下身也已经勃起,于是,他干脆将胯向前一挺,把自己的阳具与景元的并到一处,伸出手去同时握住两根guntang的roubangtaonong起来。 “唔……好烫、哈啊、好舒服……” 景元被他弄得低低喘息起来,舒服地连腰腹都绷紧了,却还不满足般凑上来索吻,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轻轻唤砂金的名字,“砂金、呜嗯、好舒服……” 砂金被他叫得眉头一跳,只觉得浑身血液炽热guntang,汹涌地往下身涌去,原本就挺立的阳具弹动两下,竟又涨大几分。他模仿着性交时的姿势不断向前顶胯,用自己尺寸傲人的性器去顶景元细腻的阴部肌肤,直把景元顶得浑身颤栗不止,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什么、啊啊、怎么又大了……” 他的疑问尚未得到回答,期待已久的吻倒是先落在了景元的唇上。砂金的舌以强势到不容抗拒的姿态蛮横地闯进景元的口中,扫过他口腔中的每一寸,连娇嫩的喉咙都被细细舔过。景元原就醉意未消,这会儿更是被砂金亲得晕头转向,一时间连呼吸都乱了方寸,一张脸憋得通红,只能从喉间逸出一些哼哼唧唧的声音,连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待砂金松开他时,两行泪痕正挂在景元酡红的颊边,一双漂亮的猫儿眼红红的,蓄满了生理性的眼泪。鼻尖也是红的,刚刚被砂金纵情亲吻过的嘴唇也是红的,便是世上最姝丽的珍宝,此时在他面前都要输了三分光彩。 砂金不由感叹了一句,“果真是色授魂与、蚀骨销魂。” 他的视线带着不加掩饰的经验与欣赏,顺着景元的脸继续向下,扫过景元圆润的肩、饱满的胸乳、窄瘦的腰肢与浑圆的臀。这幅精致到多一分嫌太腻、少一分则太瘦的身躯纤秾合度,完美如纯美星神精心定制的人偶,白日里在衣衫中已让人魂牵梦萦,此时全无遮碍的样子更看得人口干舌燥。尤其是身体的主人还坦率得可爱,像是只贪嘴的猫儿般主动而热烈地追求着快感。 砂金伸出空着的手,摸上了景元饱满的胸肌。与女性柔软而细腻的手感不同,景元的胸乳柔韧有力、弹性极佳,稍稍用力些去捏便会向下陷进去,在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一道鲜红指痕。砂金想起曾品尝过的某种名为羊羹的异域小食,入口细腻、弹牙爽口,似乎就是这般美妙的触感。思及至此,他不由用手掌裹住景元的乳rou,用力揉捏起来。 “唔嗯……”景元低低呻吟一声,主动挺起胸把自己的乳rou往砂金手里送。滑腻的乳rou随着景元的动作不断从砂金的指缝间溢出,砂金用自己掌心凹凸不平的纹路去蹭景元已经硬挺的乳尖,果然逼得景元胡乱地扭动起身子,抖着嗓音求他道,“砂金、哈啊、再摸摸……” 砂金闻言,干脆松了裹住景元乳rou的掌,食指和拇指并起捏住了嫣红乳尖。他先是用手指轻轻在乳尖上碾磨,待景元习惯了不绝如缕的快感后,猛地用指甲对准乳尖上小小的乳孔一掐。景元猝不及防地痛呼一声,想要将遭受折磨的乳尖从砂金手下解放出来,没想到却被砂金掐住了那块嫩rou向外拉去,在难以形容的痛爽交加中,他突然身体紧绷、下身抽搐,竟是在砂金上下同时的攻势中xiele身子,射出几股浓稠白精,把砂金的性器弄得黏糊糊的一片。 砂金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便扶住景元的腰让他在桌上翻了个身,变成趴跪在桌上背对自己的姿势。这下,景元形状优美的背脊与浑圆饱满的雪臀尽数落在了砂金眼中,砂金故意凑近了让自己炽热的鼻息喷洒在景元的臀rou上,果然逼得刚刚才高潮过的景元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下身蜷缩起的阳具再度变硬了几分。 或许是怕景元不知两个男子应如何交合,砂金还很好心地伸出手去摸进了景元的臀缝,在正瑟缩着的花骨朵上按了按,“我待会儿便会从此处进入,破开你的身子,把你cao到浑身颤抖,只能翘着屁股求我快点射进去。” “这种事情何必说这么详细,”景元低低喘息两声,“当真羞煞人也。” 砂金却不依不饶,“若我不说清,待会儿将军怎知道该如何配合我?” “好砂金,别说了,”景元放软了声音,主动将自己的臀部向砂金的方向送一送,“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我都快忍不住了。” “好吧好吧,真是只馋嘴的猫儿。”砂金故作夸张地叹口气,将先前手上沾染的景元的jingye均匀地在景元的菊门处推开,然后试探性地朝已经开始微微翕张的菊xue中塞入了一根手指。 “哈啊、好怪……”景元仰起头喘息,白发凌乱地垂落下来,半遮半掩住他的脊背,看上去更多了几丝欲拒还迎的滋味。 砂金感到自己的手指被景元的身体热情地吸附住,他尝试着把手指向内推进,逼出景元一声格外绵长的呻吟,直到摸到了景元身体中的某处后,景元的呻吟猝不及防拔高了调子,身下的阳具都悄悄勃起了。砂金知道自己找到了景元的敏感点,便对着那处好一阵戳弄抠挖,直把景元逼得两股战战,娇嫩的菊xue都自发分泌出一股丰盈的汁水,顺着砂金的手掌向下流个不停。 “好舒服、天哪、这是什么感受……”景元伸出手扣住了方桌的边沿,主动将自己的臀部往砂金的手里送,嘴里还丝毫不压抑地大声呻吟着,“好奇怪、但是好舒服……砂金、哈啊、砂金……” 见景元的身体已经接纳了自己的手指,砂金便尝试着又往其中塞入了一根,然后是再一根、又一根。直到四根手指在景元的身体里畅行无阻后,砂金低笑一声抽出了被景元黏答答的透明yin汁弄得湿乎乎的手,在景元哆嗦的臀rou上拍了两下,将自己手上的yin汁物归原主。随后,他扶住景元的腰,将yinjing对准了景元被扩张开后一时合不拢的菊xue。 “我要进去了哦。”砂金用guitou在景元的菊xue上碾磨起来,故意坏心眼地作出了宣言。 “废什么话、呃啊啊啊啊啊!”景元恼羞成怒道,结果话刚出口,砂金就一鼓作气将阳具狠狠顶进了景元的身子,余下的尾音立刻成为了尖叫,景元一时间连脚趾都痉挛起来,浑身止不住战栗的样子看上去既可怜又可口。 太舒服了,砂金忍不住喟叹了一声,景元的身子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两人的身体眼下正亲密无间地紧密相连着,连每一寸每一毫都契合得恰到好处。他感受到景元逐渐习惯了身体里的异物后,便尝试着开始扭动起胯,一前一后地在景元的身体里抽插起来。 “啊啊、好怪……”景元下意识晃着屁股想要躲开砂金的侵袭,但这景象落到了砂金眼里,便是景元在晃着臀引诱他继续深入。 于是,砂金开始九浅一深地顶弄起来,原先就尺寸傲人的yinjing在精妙的技巧下顶弄着景元的身体,直接将景元脑海中的理智都一同顶碎了,他仿佛狂风巨浪中一叶无助的小舟,只能抓紧了桌子,放任自己在本能和欲望中随波逐流。 就这样不知被cao干了多久,一丝奇妙的快感突然从已经有些麻木的肠道中升起,景元的呻吟里也多出了几丝媚意。砂金低笑一声,知道他是得了趣了,于是便更不加节制,顶弄的力气大到几乎要将自己的双球也塞进景元的后xue中去。 他二人这番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景元终是抵抗不住快感,率先出了今夜的第二泡精,整个人战栗地趴跪在桌面上喘息不止。砂金却不满足,直接保持着私处相连的姿势抱着景元翻了个身,让景元以观音坐莲的姿态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啊啊、太深了……”景元呻吟喘息着,被干得狠了便黏黏糊糊地凑上来索吻。 砂金吻他时虽然温柔得很,下身动作却毫无节制,直把景元顶得颠簸不断,两条大腿早已支撑不住上身的力量,一屁股将砂金的阳具吞到了底,随后又止不住地抽搐起来。 再之后,又是各种景元前所未闻的奇技yin巧与性爱姿势。总之,这一夜里,他一次次因为过激的快感爽到晕过去,又一次次被砂金再度干到醒过来,等晨光熹微时,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全是汗水与jingye,后xue里更是被灌满了砂金的白精,稍微一动弹便能听到体内哗啦啦的水声。 结束一切的依然是一个吻。同样被快感满足的砂金将景元搂在怀中,不带任何情欲的去亲吻他早已红肿的双唇。 景元失神的双眼如梦初醒般流露出几分清醒的神色,轻轻说道,“呀,天亮了。” “嗯,天亮了。” 大概是聪明人的心照不宣,两人对视一眼后,便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各自擦干身体,站起来穿衣服。太阳升起了,露水便蒸发了,这一夜的露水情缘,在此刻也将点到为止了。 到景元送砂金走上星槎时,两人的身上都还带着属于彼此的吻痕与牙印,但他们都对这一晚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景元望着走上星槎的砂金的背影,真情实意地说了一声,“此行路远,前途未知,愿君珍重。” “放心吧,”砂金回过头来看他,逆着光线让他的面孔看上去晦暗不清,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下一次见面时,你接待的就会是公司的执行人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对你睡了一个多辣的美人这件事并没有很大的兴趣知道?” “哎呀哎呀,这不是为了说明我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完美吗。所以「托帕」小姐觉得我要是去追他,能有几分可能性成功呢?” “……唔,感觉前路渺茫啊。” “罢了,还是等我如他所愿成了执行人,再回去罗浮求婚好了。” 尾声、 彦卿走进卧房时,景元正靠在床边闭目小憩。他穿着一身素衣,头发凌乱地散落下来,不知为何,腹部居然微微隆起,拱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彦卿轻手轻脚走到景元床边,“将军。” “嗯?”景元睁开眼,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彦卿来了,今天的罗浮也安好吧?” “嗯,无事发生,将军放心。”彦卿看向景元的小腹,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将军这样,真的值得吗?” 景元闻言,含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公司相信利益,而罗浮相信血脉。” “景元需要,不,应该说罗浮需要一个孩子,一个与公司的高层紧密相连的血脉,一个「砂金」这个身份的第一继承人。他将继承「砂金」的一切,把持住公司的资源,也会在我的教养下因为二分之一的血缘永远庇护罗浮与仙舟联盟。即使有一日我故去,罗浮也会在公司的扶持下继续壮大。” “这样,我便可放心啦。” 这么说着,景元的眼前重新浮现出先前种种——从见到砂金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一直在物色的、父系血脉的最佳提供者出现了。下棋让他确定了砂金胆识过人、有勇有谋,糖葫芦让他明白砂金底层出身所以比旁人更重视血脉,意乱情迷的那一夜又让他确定砂金对他存在好感。 哪怕现在,砂金还没有达到他所预期的高位。但砂金足够年轻,年轻到还有大把的机会成为公司的塔尖,只要有人能推他一把,而景元,恰巧是那个能推他一把的人。 所以,景元在那一夜的酒水中偷偷下了罗浮的生子秘药,以男性之躯逆改阴阳,怀上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孩子。 “将军,”彦卿趴到景元床边,支着下巴看向景元的小腹,“将军,那你喜欢砂金先生吗?” 景元闻言一愣,随后笑起来,摸了摸彦卿的头,“哎呀,是不是我们小燕子也到有心仪对象的年纪啦,怎么好奇这个?” “将军,我不是小孩子啦!”彦卿虽然乖顺地被景元揉脑袋,但还是皱起小脸,不满地抗议道。 “好吧好吧,彦卿,你记住,身为罗浮的未来剑首,若遇情爱,你可享受却不可沉迷。这些东西纵然美好,但是对于我们,罗浮的利益才是首当其冲的。”景元看向彦卿似懂非懂的稚嫩面容缓缓说道,眼神中有什么难以言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于是别开眼去,将视线投注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至于我和砂金啊……我或许真心喜欢着他,又或许喜欢的只是他的权力罢了,谁知道呢?” 对于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漫长的时间才能给出答案……吧? “你说对吧,景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