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大師
嘲諷大師
代怡、愗愗 先前有介紹到兩人皆是音子組的裁縫。也算是辦公室裡的超級嘲諷大師,為枯燥的辦公室裡增添不少樂趣。他們調侃人的功力一流,一搭一唱的猶如唱雙簧,有時候真的會笑死。不過好在他們會挑對象來調侃,不會隨便到處亂罵,心地不壞只是嘴巴偶爾壞了點。不曉得先前是否就有過很深的過節,他們非常針對一個人,就是庭溶。 由於代怡、愗愗兩人講話較愛調侃,與之同組的仁洺恰好說話也較毒舌,三人便自動在辦公室形成毒舌三人組。 上午,仁洺見到易盈新燙的髮型,覺得新奇便上前詢問:「欸,易盈你這是新燙的大波浪頭嗎?」 易盈覺得被人注意到,欣喜若狂的撥弄一下飄逸的髮尾說:「對啊~好看嗎?」 仁洺露出厭惡的眼神,抓了抓易盈的頭髮,譏諷的語調說道:「好像老阿嬤一樣,這捲髮燙失敗了吧,好醜乾脆拉直算了。」繼續嫌棄說:「拜託你去樓上模特兒部看真正漂亮的捲髮到底長怎樣。」 易盈原本喜孜孜的表情瞬間完全垮掉,強忍住不開心的情緒,依然撒嬌說:「你......怎麼這樣講人家......啦......」 厚修聽見後特地前來指責說:「對咩、對咩,你怎麼這樣說人家,你真的超失禮耶......」 仁洺態度相當輕浮不覺有誤說:「嘖嘖,我是良心建議,她這髮型真的很不OK、很不時尚。出去拜託不要說在城堡工作,被別人聽到會很丟臉。」 易盈按耐不住氣憤的心情,些微嚴厲的說:「啊我燙波浪頭髮老氣,干你屁事,你不喜歡就不要看啊......」 厚修附和勸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人家是女生,你不能這樣傷女生的心,很沒禮貌,你知道嗎?」 仁洺冷冷的反駁:「這無關乎性別吧,這是美學、美感。」語氣肯定沉重且很不爽的說:「『美』你們懂嗎?」 厚修情緒稍加激昂忡忡道:「當然懂啦!反正人家他弄什甚麼頭髮都不關你屁事啦。」 仁洺反嗆:「那也不關你屁事,裝什麼正義魔人!」 厚修說話聲音稍加變大怒斥:「這不是正義魔人,這是基本禮貌好嗎!」 易盈默默在一旁附和說:「做人要留點口德,不然會有報應。」 仁洺翻了大白眼說:「我只是實話實說,是你們自己太玻璃心。」 厚修情緒稍加激昂回應:「這跟玻璃心又沒關係,只是要你嘴巴不要這麼壞。」 仁洺面紅耳赤,氣撲撲的喊道:「隨便你們啦!我就是嘴賤的賤人啦。不過是好心提醒而已,那她以後內褲夾在裙子裡,我也不會提醒啦!」 厚修稍稍不屑說:「你是有什麼資格好生氣的啦!」 仁洺氣到做個吐舌的鬼臉說:「ㄌㄩㄝ~隨便啦。你們之後昏倒死在路邊我也不會去理,叫別人替你們收屍吧。」語畢怒氣沖沖的直接轉身離去。 易盈傻愣在原地看著厚修緩緩說:「講話也太難聽......」 厚修回看易盈安撫說:「別理他,他講話就是很賤很刻薄。」 易盈輕輕點點頭,內心感到無語輕答:「好。」又緩緩說:「你不要亂罵他賤,你也要留點口德。」 厚修情緒起伏無奈說:「欸,我這是在幫你出氣。算了算了。」 語畢各自姍姍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時間過了一會兒── 仁洺在座位上伸伸懶腰,打個哈欠說:「啊~眼眼酸酸......累累~好想下班班喔。」 突發「碰──」的一聲。 仁洺看著地板說:「哭哭,我的飲料打翻了啦......」轉頭對著代怡說:「欸欸,拖把在哪哪,我擦擦。」 代怡直言:「茶水間還是廁所有沒有。」 霍然,厚修在位置上站起身大聲斥責喊道:「你你不不要要一一直直在在用用疊疊字字。」 仁洺氣到大聲回罵:「你一直注意我幹嘛,我們位置離這麼遠。我愛怎麼說話也不干你屁事吧。我剛講易盈你有意見,我講話你又有意見。我之後都不要講話了啦!」 厚修氣憤道:「這跟剛剛那個不一樣啊!」 仁洺逼問:「啊是哪裡不一樣!?」 厚修氣答:「反正就是不一樣啦!」 代怡拉著仁洺衣角,對著厚修緩頰道:「好了啦,都別吵了。」 厚修這才在位置上緩緩坐下,嘴裡碎念:「還說自己心胸寬大,我看根本小肚雞腸。」 仁洺則往左手邊的厚修瞪了一眼,在代怡的勸阻下,這場風波才稍有平息的跡象。 午後,代怡拿著一張表單請各組的大家填寫,表單的內容即是詢問是否有特殊的材料或飾件的需求,填寫完後要先請其他部門準備或製作。好幾組填寫完後,代怡最後才將表單拿給坐在做邊角的易盈組填寫。 代怡拿著單子走到辦公室邊角喊道:「欸,易盈,你們組的人剛好都在座位上,先來寫吧~」 易盈接過單子看了看,疑惑的發問:「這個是要寫什麼?」 代怡稍有不耐煩的語氣說:「看你們有沒有要申請特殊布料飾件之類的。這都寫過好幾次了,你還問。」 易盈赫然驚訝說:「時間過這麼快,又要申請特殊材料了!?」 代怡微笑的調侃說:「嘿嗯~你都不知道時間過很快喔。時間都趁你在談情說愛的時候,咻一下就飛走了~」 易盈臉頰瞬間泛紅,用手撫摸著雙頰害羞的說:「討厭啦~人家哪有一直在談情說愛啦~」 代怡笑笑的調戲道:「每天都冒這麼多粉紅色泡泡,整個辦公室都知道你很幸福啦~」 易盈繼續撫摸著雙頰害羞說:「哪有~人家......人家......只是在聊天,哪有談情說愛啦~」 代怡已然不耐煩道:「好啦、好啦。你趕快看看有沒有需要的,錯過之後沒材料就沒有了喔,之後要用就要等。」 易盈緊張兮兮撒嬌說:「嗯~你這樣催讓人家好緊張。人家不知道人家要什麼耶,人家看一下別組都申請什麼~」 愗愗猛然上前插話說:「嘿咩~你不是設計師嗎?怎麼連自己想用什麼材料都不知道?」 易盈唯唯說:「討厭......人家就很緊張......人家真的還沒想到下一季要做什麼。」 愗愗質疑道:「嘿咩~可是你參考別人的會跟別人一樣,你確定?」 代怡不耐煩的隨便亂說:「嘿嗯~你乾脆都申請粉紅色的東西啦,加一堆愛心的飾品~」 愗愗笑笑調侃說:「對耶~你不管設計什麼都充滿戀愛感好了啦,反正每天就在戀愛了~」 易盈諾諾說:「啊~討厭啦~人家不會寫了啦~」輕撫泛紅的雙頰又說:「還是你們先把這張放在我這,我跟庭溶他們討論完在還你~」 代怡語氣加重道:「不行!到時候弄丟,大家寫的都會不見。」 易盈想一下後說:「那你們先拿給庭溶先看,人家我還要想一下。不過戀愛感的點子好像真的很不錯。」 代怡無奈的說:「好啦好啦,你慢慢想。」 愗愗降低音量在代怡耳邊小聲說:「你真的要拿去給庭溶看喔......」 代怡無奈的聳聳肩,小聲道:「啊不然要怎麼辦......」 愗愗一臉愁眉苦臉的嫌棄道:「蛤......很噁心捏......」 代怡表情苦悶的表示「沒辦法但還是得做。」愗愗挽著代怡的手一同走向庭溶位置旁將表單遞到其面前,庭溶這時正教導宛其如何看易盈所設計的草稿。 宛其尷尬苦笑大聲說話:「欸、這怎麼用啦!吼,好難。你再講一次。」 庭溶稍有不耐煩的解釋:「就是這裡的裁切要打斜的......」 宛其傻笑問說:「為什麼?啊草稿上又沒有畫,這裡為什麼要打斜?」 庭溶按耐著脾氣說:「草稿上是沒有全部畫出來,但易盈就是要這樣做。」 宛其開始不屑,甚至有點責怪的語氣道:「啊草稿上沒有畫出來,我是要怎麼知道啦!通靈喔?」 庭溶繼續按耐著脾氣說:「草稿上已經有標示一條斜線,就表示這裡全都要......」 宛其氣憤大聲道:「喔!!!誰會知道啦!!!」 庭溶氣憤答道:「囉嗦!!!叫你打斜就打斜!!!」 宛其看著庭溶笑笑調侃說:「對易盈就這麼溫柔,對我就好兇。好怕怕~禿驢生氣小心頭髮會掉光~」 庭溶咬牙切齒的說:「你!!」 此時代怡介入,輕輕拍拍庭溶的背呼喚,剛好緩解了即將起爭執的兩人。 庭溶回頭看一眼代怡,雖只是一般地回頭查看,但代怡內心頓時感到一陣緊張,身體不由得緊繃起來。 代怡稍微僵硬尷尬的說:「欸......這張你看一下。」 庭溶眼神半瞇著,笑臉yinyin對代怡說:「你剛剛摸我耶~是不是故意想偷吃我豆腐~」 代怡不予理會微翻白眼尷尬道:「白癡......快點看單子啦,你們的易盈說叫你看......」 「小寶貝?」庭溶羞澀隱晦的望向正在陷入思考煩惱的易盈,臉頰逐漸紅起,內心極其興奮想「嘿嘿嘿~連煩惱的樣子都這麼可愛,真是迷人。」 愗愗等到不耐煩催促:「快點啦,還在看別的地方,你一臉猥瑣是在看誰!!」 庭溶不悅的瞪著愗愗說:「白癡,你在急什麼,急著去被狗幹喔?」 愗愗氣憤回嗆:「你才白癡被狗幹啦!」 庭溶冷冷的態度竊笑「嘿嘿嘿」三聲。 庭溶手中拿著單子,一臉凝重的好似正在思考。代怡眼神直盯著庭溶看,不清楚庭溶到底是在慎重思考還是純粹在發呆,眼看庭溶整個呈現停滯狀態,一動也不動。 代怡再次不耐煩的催促:「欸欸欸,這有很難嗎?」 實則上庭溶正悄悄的盯著易盈的背影,投以愛慕的眼光。代怡發現庭溶毫無反應只呈現癡呆樣,便用頭上前擋住庭溶的視線,狠狠的瞪著怒斥:「快一點!」 庭溶被突如其來冒出來的代怡大頭,頓時受到驚嚇,從癡呆緩緩回過神說:「你這樣深情的盯著我看幹嘛?我不是同性戀,你不要愛上我......」 代怡瞬即傻住心想「怎會有人敢講出如此自信的話。」氣沖沖應答:「靠,誰深情盯著你看了。我是要你不要發呆,趕快把表單寫好給我!!!」 愗愗附和:「嘿咩~快啦!誰會喜歡你啦,那副挫樣。自戀狂?」 庭溶嘻皮笑臉的說:「放輕鬆、放輕鬆,不過是開個小玩笑而已,你們不會就生氣了吧。」接著笑臉yinyin道:「你們同性戀脾氣都很差,太久沒被幹?需要男人的愛?」小聲呢喃:「玩屁眼的臭GAY......果然很讓人反感。」 代怡一臉錯愕說:「你自己講話白目,就不要怪別人生氣啦!」 庭溶趕緊將話鋒一轉說:「我們跟別組申請一樣的沒差吧?」 愗愗回答:「不行耶~你們這組怎麼都同樣的想法啦!你們是要做跟別人一樣的設計?」 代怡氣憤道:「隨便你們了啦,我不管了!!」事不關己的態度說:「我也不想等了啦,你們沒寫到就當你們不想申請,到時候缺材料就自己看著辦!」 易盈趕緊前來插話說:「我想到了,人家要申請粉色戀愛系列。」又說:「啊其他的還是想不出來,就跟厚修組寫一樣的好了。」 代怡鬆一口氣說:「好啦、好啦,結束~」手中拿著那張好不容易填寫完成的單子,身心俱疲的走回到座位上,輕嘆一口氣:「呼──真累......」 下午時刻,無數的粉紅色愛心泡泡四處冒出。辦公室裡最邊邊的組別,庭溶正輕輕地從後方熊抱易盈,煽情的訴說浪漫耳語。靠近的距離若即若離,曖昧模糊不清的接觸,真叫人心癢癢。易盈羞澀的低下頭看著庭溶的雙手在自己的胸前不斷游移。 庭溶溫柔輕聲細語訴說:「小寶貝......這裡......可以進去......」 易盈通紅的臉頰,嬌喘道:「啊......庭溶......不行......太快......人家......人家......」 庭溶溫柔的語氣輕訴:「小寶貝......就是這裡......啊......你看......一下就進去了......」又輕輕安撫道:「不用緊張......進去後......放鬆......就行了......」 一旁看不下去的代怡上前笑說:「笑死,在教毛邊縫就好好教,搞的這麼煽情在幹嘛啦!」又笑道:「你長這副德行也這麼溫柔喔?」 愗愗笑臉yinyin的走上前附和:「哈哈,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他還多點猥瑣~」 代怡聽聞愗愗的聲音朝向看一眼,笑著附和說:「笑死,哪是一點,是整個超級猥瑣。」 庭溶臉色大變,溫和羞澀舒爽的表情瞬間凝重,語調加重的說:「你們兩個嘴在秋一點沒關係啦。」低下頭小聲呢喃:「一群死同性戀......有夠欠打,女生這麼漂亮的鮑魚不幹,跑去玩屁眼,噁心死......」 代怡瞄一眼庭溶的褲檔,笑臉yinyin的戲謔道:「你才不要在那邊起邱啦。」 庭溶不理會代怡,轉頭詢問厚修道:「欸欸、厚修。我外表跟你一樣算是大熊吧,你們很多同性戀都很愛我大熊類型的吧。嘿嘿嘿~」 厚修臉色略為尷尬,用粗曠裝著高亢尖銳的嗓音說:「算是吧,我不清楚......」 代怡一臉疑惑質疑追問:「你確定?你是大熊?」 庭溶笑臉yinyin、自信滿滿,態度輕浮說:「不然呢?大熊不就是我這個樣子,我在你們同性戀圈子可以算是上等優熊吧~」 愗愗大笑戲謔道:「是豬吧,不要太看得起自己耶。」 代怡竊笑的附和戲謔:「笑ㄟ,豬都比他可愛。他一副就是完全沒有在健身的樣子,哪來的肌rou啦。」 庭溶依舊自信滿滿的讚美自己道:「豬你妹!我有在運動,我騎越野登山車,經常跑山。」笑臉yinyin說:「反正不管我去跑山還是廁所,你們超多同性戀都想幫我吹。」笑笑的感嘆說:「人帥真的很困擾......」 愗愗皺著眉頭戲謔道:「好笑。你那是身材走山,很好意思自稱熊」接著說:「胖子就是胖子,不要自以為可以魚目混珠。OK?」 代怡默默的笑說:「你要確定......想幫你吹的是人耶......」 愗愗笑道:「吼!好恐怖......我超怕陰森森的東西......」 庭溶情緒開始激昂,不悅罵道:「系勒靠北喔!」 愗愗戲謔的回嗆:「靠哩謀老北啦。」 庭溶被譏笑到開始惱羞成怒,面紅耳赤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性向有問題的人就去看醫生,死同性戀不要靠近帥氣的我,超級噁。你們兩姊妹閃一邊去互肛玩屁眼啦,賤屁眼。」接著大聲喝斥:「死同性戀,只會玩屎,cao爆你們這群死廢物的屁眼。」 此時所有”性傾向有問題的人”都停下手邊工作,不約而同惡狠狠充滿敵意的眼神往庭溶瞪去。講這話的危險性,好比直男在同志酒吧說我尊重你們但你們不要喜歡我的程度。 愗愗看見庭溶開始生氣,則依然笑笑說:「氣成這樣,見笑轉受氣喔。」 代怡也嘲笑說:「笑死,禿驢爆炸了~」 靜寧看不下去跳出來幫襯說:「大家都是好同事,你們幹嘛對庭溶這麼尖酸刻薄......」接著又說:「你們害他氣到失去理智亂罵,你們兩個幹嘛到處降低別人對我們同性戀的印象。」 代怡稍稍氣憤說:「我尖酸刻薄?你剛沒聽到他講的話很讓人火大嗎?」 靜寧略為激昂的勸說:「是你們激怒他,他才胡亂嗆一通吧。」 棨搯跟著附和:「庭溶是長的蠻粗曠,但這樣也挺有男子氣概啊。」 愗愗態度輕視的附和說:「你這麼袒護他,是不是喜歡他,該不會他說的想幫他吹rou的同性戀就是你吧。」 棨搯笑笑道:「不不不,他是大家公認屬於易盈的,我哪敢奪人所愛啊~呵呵。」 靜寧接著說道:「直男也不太了解我們圈子的生態,他長期接收到的社會風氣就是這樣,講話自然就比較不經大腦。」接著勸和:「大家都是好同事,假如他有不對的地方,你們就不要再針對他了吧。」 代怡、愗愗兩人臉上的表情跨下來,一臉不悅沉默的看著靜寧說話。 信子正準備開口說話「真......」才開口講一個字,晏伶連忙抓住信子衣角,嚴肅的表情對著信子搖搖頭示意「不要多事」,信子這才一臉錯愕的趕緊閉上嘴、沉默下來。 庭溶聽見有人幫腔,趾高氣昂,很神氣的說:「我就看靜寧的面子,原諒你們這一次吧。」 靜寧對著庭溶同樣的勸說:「庭溶你也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棨搯附和:「連得罪人,自己都不曉得。」 庭溶不屑「喔。」一聲,笑臉yinyin說:「我不怕啊。你們也是GAY,別以為幫我說話,我就會對你們有好感。」 靜寧傻眼的楞在原地。棨搯露出微微尷尬的表情,嘟起的嘴唇被矯正中的兩個門牙卡住,樣貌好似老鼠,眼神無奈的看著庭溶。 代怡、愗愗則輕笑一下,對此嗤之以鼻。 仁洺伸伸懶腰,打哈欠「阿──」眼角泛淚說:「累累~終於快下班......」 由於仁洺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帶過如此尷尬的窘境,大家才看了看時間,漫條斯理的收拾善後,好準備下班。 琅兒悄悄在信子耳邊說話,信子頭靠過來聽:「你剛剛原本想講什麼......然後被晏伶制止。」 信子輕聲答道:「喔......原本我只是想附和說『真的,大家都是好同事沒必要吵』。」 琅兒疑惑的輕聲說:「那......也還好......我還以為你是要講什麼。你不覺得晏伶好像太過小心了嗎?」 信子「恩......」遲疑一聲。接著肯定的說:「有那感覺,不過他個性本來就那樣子。」 琅兒不明的說:「是喔......辦公室的人......都好奇怪......」 信子輕笑答:「哈,真的,有時候都不知道要跟他們講什麼。」 晏伶瞥然看見兩人在交頭接耳,好奇的詢問:「你們在說什麼?」 信子不假思索直接答覆:「沒有啦,只是琅兒再說辦公室有些人很奇怪。」 晏伶眼神稍稍盯著琅兒凝視,語氣加重說:「嗯......有些人是真的很有個性吧。」 琅兒見晏伶異樣的眼神,語調似乎還刻意加重,忽然驚覺自己是否又講錯話,連忙錯愕的猛搖頭說:「對,他們是很有個性!」 信子見琅兒不對稱的行為輕笑道:「哈,你搖頭但卻說著對。」 琅兒百思不得其解,見到辦公室的人相處都如此直言不諱,為何對於自己說話卻需要這般小心翼翼,處處刻意點醒,內心不免感到疲憊,便直接開口詢問:「晏伶,為什麼他們都能這麼講話這麼直接,甚至很毒舌,你卻要我們說話這麼小心?」 晏伶聽聞後明瞭的說:「傻孩子,你是看到他們這樣吵吵鬧鬧好像很好玩也想一起玩吧。」 琅兒笑臉yinyin說:「對阿,你看他們也都沒事。」 晏伶搖搖頭,語氣非常肯定道:「勸你不要,庭溶剛剛不是翻臉。厚修早上不也說過『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琅兒不解的再次詢問:「那為什麼他們可以,我們不行。」 晏伶微笑搖搖頭嘆氣道:「唉......傻孩子。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不要管別人,我們做好自己就好。」 琅兒神情失落的答:「好......」 信子點頭說:「恩恩。」 晏伶見狀依然微笑和藹的繼續說:「我是在教你,不會害你。」接著輕嘆氣道:「唉......以後你就懂了,到時候不要說我沒提醒......」 琅兒這才釋懷的點點頭答道:「好吧,我聽你的。」 晏伶露出和藹可親肯定的表情,微微一笑。 在一旁的珞碼單手托著下巴,面無表情地先凝視著晏伶組等人,接著轉向看著易盈組幾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嘴角不經默默的流露出詭異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