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君王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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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床榻间的肆意掠夺,可汗对莫尔赤算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好。 玉狮随便骑,并不再限制他的活动范围;吃穿用度更是没有什么上限可言,衣服恨不能日日换新,颜色一件比一件色彩浓郁好看;新杀的牛羊rou,最鲜嫩的一口肯定在他嘴里;原本的弯刀也被可汗换了下来,现在的那把通体乌黑,看着暗沉沉的不起眼,却是削铁如泥。 这一日,可汗早起后,依旧不见床榻上的人。 他走出大帐,就见玉狮在营地附近的靶场上立着,上面坐着的,正是莫尔赤。 今日他换回了青葛的衣服,立在靶子近半百距离搭弓射箭。 箭术不算顶好的,但十支却有七八支命中靶心,就是放在骑兵里也还是过得去的。 看他骑在马上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汗摇着头笑了一声,缓步走到靶场内。 “你这样是练不好的,”可汗指着莫尔赤说,又走近几步。“战场上你不会有机会停马射箭的,你这样的能耐,玉狮跑起来,你最多只能碰运气射准一两箭。” 莫尔赤想了想,可汗说得的确在理,战场上,除非你是在高处,否则不可能有机会在完全不动的情况下射箭,而在这里,靶子也是不动的,但战场上的敌人不可能乖乖站在那里给你当靶子练。 青葛部落因少用弓箭多用弯刀作战,所以箭术也不过是强身健体而已。 这么琢磨着,忽然马背一沉,可汗已经一跃上马坐在了他的身后。 “马镫松了,带你去看看真正的骑射。” 可汗说罢,见莫尔赤松脚,两足踏进马镫,马鞭一挥,啪的一声脆响之后,玉狮飞奔而去。 而玉狮不愧为名马中的名马,此时驮着两个大男人,还能如此之快。 草原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凉意,但莫尔赤已许久不曾跑得如此之远,如此之快,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的化作一阵欢快的笑声,酣畅淋漓。 “高兴?”可汗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当然高兴!小爷我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我……” 莫尔赤正在兴头上,此时只恨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说顺溜就把什么忌讳都忘记了。 但可汗似乎也并不在意,而是自身后抓着他的下颌转了个方向。 “看那。” 那是两只与羊群跑散了的野生黄羊。 黄羊本在悠闲地吃着草,见可汗和莫尔赤策马而来,慌忙奔逃起来。 莫尔赤搭弓瞄准,却发现玉狮在跑羊也在跑,一时间手忙脚乱整个人都乱了阵脚。 就在他不知怎么办时,可汗自身后握住了他的两只手,将弓箭拉得更开了些。 “想要射中猎物,就要让你的眼睛跟着它,让你的手里的箭,跟着风的力量,找到它。” 说罢,踹了下马镫,带动莫尔赤一个侧身转向,那弓箭嗖的一声,长了眼睛一般追向那只黄羊,羊儿应声倒下连挣扎都没有一下。 正要惊呼出声,莫尔赤就感觉到可汗放开双手,转而一手执了缰绳,一手勾住他的腰腹,帮他稳住下盘,说:“你自己来。” 要不怎么有句名言叫言传身教,莫尔赤经历方才一箭,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能完全肯定,他调动了全身的力量去试,去感受那一箭的精髓所在。 他的眼神死死追着那只发疯般奔跑的黄羊,手上的弓与箭亦是随着那羊移动着。 可汗默不作声,看着怀中青年的眼神渐渐浮现出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一抹杀气,待那股气短暂地显现出平稳态势时,那支箭自莫尔赤的手中飞出,随后,稳稳地扎在黄羊身上。 黄羊又跑了几步,倒地挣扎,再未能起身。 等玉狮跑到近处两人下马去捡羊,发现可汗的那一箭,是直接射中了羊的眼睛,箭头没进颅骨之中,而莫尔赤那一箭却是中在腹部。 两人合力将黄羊捆上了马背后,又走了一段路,方才上马回了营地。 几日后,德格希独自求见可汗。 “你说的我已知晓,”可汗边说边在大帐中走着,手中下意识地敲了一下铁柱上的圆铐。“我自有打算。” 德格希摇了摇头。 “养虎为患,可汗,”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大帐外篝火旁坐着的莫尔赤。“玉狮选了他,而这些天您也看到了不是?安逸的生活并没有让他停下每日清晨的习武;在营地里悄无声息死去的质子不少,能活下来的哪个不是苟延残喘活得猪狗不如,他却让部落军营的青年都和他称兄道弟了;今日清晨练兵,他不到二十招就赢了恩和!他其他方面的才能,我想可汗比我心里更清楚。” “我知道。”铁木真说着,将那个已经开始出现铜锈的铐子挂了回去。 “可汗!您还在等什么?!这个人他……” 可汗转身打断了德格希的话。 “我知道!”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又摆了摆手。 “你,退下。” 莫尔赤在篝火旁接到了一个纸条。 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递给他的纸条,收在一个精致的竹筒里。 纸条上写着一句话。 【哥哥,父王很想你,我也是。】 那人见他愣神,低声耳语:“小人是青葛在此的线人,王和公主都很担心您,请您……务必保重自己,纸条请尽快毁掉,几日后小的会再来找您,万事小心。” 随后,那人也不敢行礼,只能疾步离开。 莫尔赤忽然没了在篝火旁烤rou的兴致,他起身走向营地外的暗夜之中,独自站了许久。 这几日他一直试图在可汗身边找到一个平衡点,一个可以让他不用承宠于床榻之上的方法。在此之前,他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去克制自己的不安惶恐,小心翼翼地顺着可汗的心思,他想要撑下去,为了青葛撑下去。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 遇到天大的事情,自己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但就是这封信,meimei的一句话,让他瞬间完败。 他就那样站在距离青葛千里之外的草原上,迎着并不明亮的月光,泪流满面,失声痛哭。 怕的不是冷漠和不公平的待遇,而是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关怀。 怕的不是自己的委屈和不甘心,而是亲人为自己担心难过。 并非惧怕屈辱,只是害怕辜负。 他也想回去,可在那个人面前的他,太过弱小,弱小到不敢提起那几个字。 也许是伤心让人放松了警惕,就在他兀自神伤时,篝火边,一双眼,正带着不可名状的欲望,死死锁在他身上。